【如果不能愛下去】
文/涵小薏
【林憂若，你這個賤人。】
“來人呐！快來人！林姑娘小產了！”
寂靜的王府別院上空回蕩著女婢的尖叫聲。
幾聲叫人膽戰心驚的響雷，漆黑一片的夜空瞬間劃開了好幾個亮白的大口子。
傾盆大雨瞬間落下，女婢的哭喊聲被雨聲覆蓋住，漸漸模糊了去。
“林姑娘，您再撐著點，奴婢已經派人去通知十三爺了，大夫很快就來了。”
簾子半掩的床榻上，女子的麵容蒼白的不剩一絲血色，卻也掩蓋不了容貌的俏麗。
“憂兒！憂兒！”
門被用力推開，全身濕透的年輕男子大步跨進來，兩道好看的眉緊挨著皺在一起，他來不及擦拭臉上的水珠，眼裏滿是心疼與不舍。
“憂兒，你怎麼樣？大夫很快就會來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快告訴我！”
“十三爺，林姑娘還很虛弱啊……”女婢著急的喊出聲，卻礙於身份低微不敢走上前半步。
“那你來告訴我！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他放開女子的手，猛地轉過頭，怒火瞬間在他的眼中蔓延開。
“奴婢該死！”女婢顫抖著身體立刻跪下，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般落下，“是奴婢沒有照顧好林姑娘，今日……”
“你當真以為…我會為你…生兒育女麼？”女子蒼白無力的聲音打斷了女婢的話。
“你說什麼？”他的手開始顫抖，慢慢抓住女子纖細的手臂，用力間，女子柔軟的身體被他拉起。
“你…不是早就應該知道。”女子淺淺一笑，傾國的容貌失了一些光彩。
“林憂若！”他的力道在加重，他的怒火在燃燒。
“何必這麼生氣，我…早就告訴過你，我不可能為你生孩子…”
“…那如果是邵凡，你就願意了，是不是！”他眼中的怒火還在燃燒。
“是。”
他用力甩開她的手，外麵的雨還沒有停。
“林憂若，你這個賤人！”
他的背影消失在了雨夜裏。
眼淚順著臉頰滑下，她緩緩抬手拭去淚水。
“林姑娘，您這是何苦呢？為什麼不把實情告訴十三爺，十三爺這麼愛你，一定會為你討回公道的！”
手臂上淺紅的印記，仿佛還殘留著他的氣息，她輕輕撫摸，淺淺的笑了，慢慢的失去了意識。
“林姑娘！林姑娘！來人…來人…”
【第一章如果不能愛下去】
“小姐，您還是吃點東西吧，不然奴婢又該挨罵了。”
大小姐的閨房內，女婢端著托盤，托盤內裝滿了新鮮可口的點心。
“不吃不吃！”女子一揮衣袖，女婢來不及閃躲，踉蹌著摔倒在地。
“憂兒！”門外響起渾厚的聲音。
“老爺。”女婢顫抖著爬起來，急促的行禮。
“收拾一下，你先下去，重新準備一些拿來。”林老爺不動聲色的命令道。
“是。”女婢匆忙收拾完，退出了房間。
“憂兒，你要鬧到什麼時候？”林老爺一臉擔憂的看著一臉倔強的女兒。
“女兒沒有鬧。”林憂若倔強的轉過身，不再看著父親。
“那為什麼不吃不喝？”
“身體是我自己的，餓死了渴死了才好，反正爹爹也不疼女兒。”
“爹爹怎麼會不疼你，爹正是因為疼你才不答應你那麼荒唐的要求。”
“爹，女兒求你了，你就答應女兒吧。”林憂若轉過身，一把抓住林老爺寬大的衣袖，一臉哀求。
“憂兒，你還小，根本不知道打仗是一件多麼危險的事情，爹怎麼可以答應你？”
“邵大哥會保護我的，不會有危險的！”
“邵凡是禦封的將軍，他的職責是保家衛國，不是保護你，你若與他一同出征，那便是妨礙他。”林老爺無奈的看著自己的女兒，歎了口氣，“一個大家閨秀與將軍一同出征，這成何體統。”
“那這麼說，爹就是不答應女兒是不是？”林憂若用力推開林老爺，“那就讓我餓死算了。”
林老爺看著自己倔強的女兒，突然開口：“若是要讓爹答應你，也不是完全沒有辦法，你若答應爹一個要求，爹就考慮要不要答應你。”
“什麼要求？”林憂若激動的抓住爹爹的手臂，臉上是止不住的喜悅。
“你好些年沒有進宮見過你姑姑了，前些日子爹下朝時碰見了她，她說這些年挺想你的…”
“我不要進宮！”林憂若轉過身，“我才不要見那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