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兄,劉師叔已被我二濕兄勞德諾送回華山,其妻兒有我師傅在,定然無恙。隻是前輩畢竟是魔教中人,到我華山派養傷不太合適,不知董兄可有好主意?”
冷夜風愁眉苦臉,對東方姑娘苦惱道。
“曲右使與我有些淵源,董某自然不會放手不管。我在這衡山城外也有一處產業,頗為隱秘,卻是個養傷的好地方,想來那嵩山派一時半會也發現不了。”
東方姑娘毫不遲疑,答應得非常爽快,隻不過卻有些莫名地惱怒,語氣不太友好地對冷夜風道:“為何不能到你華山派養傷,莫非是怕與神教之人接觸玷汙了你冷夜風的名聲。難道你也與那些所謂的正道人士一樣,認為日月神教中人都是十惡不赦的魔徒麼。”
原本在一旁看戲的日月神教光明右使曲陽被東方姑娘這種惱怒氣急地表現給嚇壞了,這一向冷酷無情,淡若冰霜的東方教主竟然會如此失態,莫非我傷勢太重產生幻覺了?
其實連東方姑娘自己也不清楚,為何聽到冷夜風反對曲洋上華山會突然產生一股莫名其妙的惱怒,雖然她的理智告訴她,曲洋的確不適合上華山。可偏偏心中就會不由自主的煩悶,不爽。
“哎呀,董兄你將我冷夜風看成什麼人了,我是那種頑固不化、是非不分的老古董麼。名門正派也有左冷禪費彬這樣的惡人,魔教也有曲前輩這種為朋友兩肋插刀,甘願冒生命危險前來相助的至情至性之人。”
冷夜風對東方姑娘搖搖頭,乘機拍著她的肩膀勸慰道:“董兄你著相了,這世上哪有絕對的正義與邪惡,萬萬不可被表象所欺騙誤導,不然與那些食古不化的老頑固一樣了。”
“夜風兄果真不介意身份地位?”東方姑娘心中欣喜,故意問道:“若我也是日月神教之人,夜風兄又當如何,是拔刀相向還是與我劃清界限,老死不相往來。”
冷夜風懊惱地拍了拍額頭,有些不高興道:“董兄你怎麼還在鑽牛角尖,交友貴在交心,就算你是魔教中人又如何,你我始終是知己好友。誰要是敢欺負你,我冷夜風就一定幫你打得tm都不認識他。”
“董兄放心,不管你是何種身份,你都是我冷夜風的兄弟,但有所求,為兄弟兩肋插刀、赴湯蹈火在所不辭。曲前輩與劉師叔的友情就是我們學習的好榜樣啊,哈哈。”冷夜風大笑道。
東方姑娘聞言心中歡喜,臉上也浮現出一抹喜色,臉頰飛紅,對冷夜風道:“曲右使傷勢嚴重,快送他送到我山莊修養療傷,免得延誤病情,傷勢加重。”
冷夜風滿口答應,攙扶著曲洋便跟隨東方姑娘朝衡山城外大步而去。
曲洋心中也是產生了一陣天翻地覆,在東方姑娘的手下混了多年,這位野心頗大的教主是個什麼性子,他那是一清二楚,驕傲霸氣,對任何事都是漠不關心。今天竟然在這下幽靜的山穀中連番失態,著實讓人大跌眼鏡。
如今見這東方教主類似撒嬌的神態,他心裏憋得厲害,很想大聲的說出口,卻又東方姑娘嚴厲的眼神警告,萬般無奈,隻能憋在心裏。這種難受的滋味,簡直還要高過身受重傷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