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內來了許多生客!
這是酒樓小二小三子的內心寫照。
往日隻有飯時才有顧客上門的酒樓,如今這一天絡繹不絕的來客。
房間早已經爆滿,王掌櫃迫不得已掛上了歇業的牌子卻仍有人前來。
小三子一整天低頭哈腰伺候著這些生客,雖然勞累卻也高興,單單這一天的賞錢就足以他一年的工錢。
這些生客五花八門,有煞氣連天的江湖俠客,也有溫潤如玉的貴族公子;有時是獨自一人,有時是四五人結伴而來。
將近黃昏,酒樓裏再也沒有了其他人,所有的生客全部散去,留下空蕩蕩的大堂和滿目的狼藉。
榮府門前車水馬龍,城內大小閥門,富商貴人,全都彙聚在此,就連宋王,也排了一親信之人到來。
府內,老太太和王熙鳳聽著迎客的婆子報著來客的名單,忽然問道:“林伯公到了沒有。”
王熙鳳急忙答話道:“還沒有。”
老太太手指敲著太師椅,緩緩歎道:“罷了,先開宴吧!”
話音剛落,忽聽外麵一陣喧嘩。
有門童高喊道:“林伯公——,到——!”
大廳裏的人或多或少都知道那晚發生的事情,忙不迭迎了上去。
榮府的二爺賈政忙迎了上去,“林伯公大駕光臨,還請海涵。”他臉上帶著笑,卑躬道。
林揚笑了笑,揮手讓虯髯大漢把壽禮送上,賈政連道不敢,但還是收了下來,請林揚入了座。
壽宴正是開始。
老太太也從後宅出來,她年事已高,說了一兩句感謝的話便回了後宅。
林揚看著蹣跚的老太太,不禁心中歎氣。
榮府的衰敗已成定局,老太太也無能為力。
看今天這些來客,除卻幾人身份顯赫,剩下的全都是一些富商豪門。
夜已深。
酒也消耗了不少,但林揚卻一點醉意也沒有。
他忽然發覺別的人也都沒有醉意,近百人在一起喝酒,喝到夜深時居然還沒有一個人喝醉,這實在是件很不尋常的事。
夜色漸深,大家的臉色也就愈發的嚴峻,一個個都不時的往內宅深處望,仿佛在等待著什麼人似的。
宅院深處,老太太喘著粗氣,似乎怒不可遏,她狠狠的敲著拐杖,指著麵前的中年男子罵道:“你說的什麼混賬話!寶玉是我的祖孫,你的侄兒,那通靈寶玉是他的命根子,怎麼能送於別人?”
中年男子勸道:“老祖宗,懷璧其罪啊!”
老太太狠狠的吸了一口氣,道:“他們若是想要,就從我這老婆子的身上跨過去!”
說話間,就聽府門外一陣喧鬧。
門童忽然高聲呼道:“楚南文公子,到!”
“文公子?嘶——,莫不是龍虎山那位?”有人驚疑道。
“他怎麼會到了這裏?”一人失聲道。
“應該是奔著林伯公來的。”有知情者皺了皺眉,淡淡說道,“聞聽文公子是龍虎山第一人,靈符之道趨於化境,江州之內無人能敵,他這次應該是奔著青年第一人的名頭而來。”
林揚眉頭微皺,問道:“這位文公子是何許人也?”
虯髯大漢凝重道:”不瞞峰主,這位文公子是龍虎山首席大弟子,符道已趨於化境,不容小覷!“
林揚點了點頭,麵色卻是不變。
道門七家各有所長,龍虎靈符之道,拘靈遣將,令人讚歎。
說話間,那文公子已經到了大廳,卻是個麵色慘白的錦衣青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