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亦天扶起顧小北時,他鼻子下方的血印上還粘著一點土。範亦天警惕的望了一下四周,心想:才這麼一丟丟的功夫,難道有人過來把他打了一頓又躲起來了?!什麼鬼情況,讓人摸不到頭腦。
“哥們,剛才是不是有人來過?如果你不方便說話點點頭也行。”
望著虛弱的連一句話都說不完整的小北,範亦天有些緊張的問道。他聯想著在電視劇裏,這種情況一般都會有敵人潛伏在附近然後將之一網打盡的劇情。
顧小北蒼白的嘴唇微微打開想說什麼,可眼神裏流露出一絲無奈又將話吞了回去,隻輕輕搖了搖頭,一副很無語的樣子。
“那你怎麼流鼻血了!是不是這兩天天氣太幹,上火了?”
顧小北用一種無比嫌棄的眼神看著他,因為他現在沒有多餘的力氣跟他廢話,不然肯定跳起來敲他腦袋:太幹?上火?還不是被你個重色輕友的家夥給摔的。不扶就不扶,撒手就行了,你直接把我猛推到一邊是幾個意思,你給我等著!
“好了,都什麼時候還翻白眼,來給你擦擦!不過這裏也沒紙,你就湊活用用吧!”
聽到“湊活”這倆字,顧小北就有一種不好的預感,就是一種不知道這小子要幹什麼的恐懼感!
果不其然他扯著顧小北自己的衣角很認真的給他擦了擦鼻血,就像小時候媽媽用你自己的髒衣服給你擦鼻涕的畫麵一樣。
閉目養神的天音安心的在假山下麵打坐,範亦天將顧小北背了進來。
此地如一個世外桃源一般,不是說它有多麼的寧靜祥和,而是這個地方非一般人能進來,是獨立於陰陽兩界之外的一個地方。就像電視裏說的時空的縫隙一樣。
今天是公子大婚的日子,鬼府之內到處是張燈結彩的喜慶樣子,下人們正張羅著在庭院和花園裏掛燈籠,大大的紅燈籠掛了一排又一排,照亮了整個鬼府的上空,將單調乏味的黑夜點綴的如夢似幻,浪漫至極。
房門依舊被反鎖著,而我依舊被囚禁在裏麵,此時我正無聊的托著下巴發呆。心裏咒罵著誰把門封的這麼死,我硬是打不開。
如果不是親身經曆,我絕對不會想到鬼娶親這種事居然會發生在我身上。
而且我居然還叫上鬼新郎想讓他幫我一起去救那些即將被他迎娶的姑娘們,現在想想我真是蠢的無以複加,純屬腦子有泡。
外麵的大紅燈籠的燈光映在門窗上格外顯眼,我起身走到門前,用手指蘸了一點口水將窗戶紙捅破,然後透過紙洞向外看了看。
媽呀,什麼時候掛了這麼多燈籠,這排場未免也太大了吧。整片星空都被映的通紅。
遠處有兩個人影朝這邊走過來,走到近處我才瞧見她們手上托著的是大紅色的新娘服和金燦燦且精致無比的鳳冠。
這一看就是衝我來的,趁她們進來之前,我趕緊一本正經的坐到了椅子上。
果不其然,很快門外就傳來了開鎖的聲音。
兩個丫鬟模樣的年輕女子笑容相迎的走了進來。
“姑娘,我們倆是阿秀和阿蘭,等您過了門以後就由我們來伺候您,今天是姑娘大喜的日子,就讓我們來幫姑娘更衣、洗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