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瀚的翰宇大陸結束了長年的戰亂,夙沙皇族建立的夙沙皇朝才開國兩年。可市井之亂,依舊如此。市井中的小混混,依舊那麼多。
轟隆一聲,市場雞飛狗跳,菜葉,水果滿天飛。大爺大媽指著亂串的一男一女,大聲地吼。
在前麵拚命逃竄的男子,頭也不回,在人群中躲躲閃閃。身法輕盈,把身邊能拿來做擋箭牌的東西,都用來擋身後求追不舍的火紅衣衫女子。隻見女子手中的金色長鞭,把橫在自己麵前的東西全部分成兩節。
男子實在跑不動,站在城牆角,扶住城牆喘著大氣。對著身後的女子,忙擺手。
“姑奶奶,大小姐,大王,祖宗。別追了。”男子咽了咽口水,“不就是一錠金子。被您追了整整兩天,你至於嗎?”
紅衣女子秀眉一簇,嬉皮笑臉地走近男子,“風綿,姑奶奶的錢,你也敢坑?有勇氣,好膽量。我月蝶舞最喜歡這樣的人。”說完,笑嘻嘻地一步一步逼近男子。
風綿噗咚跪下來,看看身處的環境,扭過頭陪著笑臉:“您是祖宗。我的蝶舞姐姐,蝶舞小姐,蝶舞大王,小的錯了。您高抬貴手,放過小人吧?大不了還給您。”風綿顫顫悠悠地把那一錠金子放在地上。
抬頭看看天,餘光瞟瞟跪在地上的風綿,笑意深幾許,“你可以滾——”蝶舞故意拖長聲音。
風綿聽到蝶舞放自己走,一溜煙從蝶舞身旁竄過蝶舞身邊。有多快,跑多快。
挑著手指甲的蝶舞好笑地繼續補充道:“如果你能逃得出去……”
身後隨即傳來一身淒慘地“哎呦。”
等風綿再次睜開眼的時候,見到滿臉奸相的月蝶舞坐在自己對麵吃著肉夾饃,喝著小酒,兩隻閃閃發光的大眼睛盯著他。再看看自己,被捆成粽子,吊在半空中,動都動不了。連連歎氣,自己是栽了。
蝶舞吃完,打了一個飽嗝,喝下一杯小酒。眼睛亮亮地瞅著一臉討好卻很欠揍的風綿。
“姑奶奶,您老要怎樣才放過小的呀?”風綿討好地笑問蝶舞,也不和她繞圈子。
蝶舞沒有理他,指著地上的工具。風綿當場翻白眼,那工具是一把鈍刀,閃閃發亮。閉眼,等著自己被蝶舞宰。
見到他那個裝死的樣子,蝶舞拍醒他。又用腳狠狠一踹他,“放心,你的命不值得一錠金子。聽說過碧血龍珠嗎?”
碧血龍珠?風綿立即明白過來,連連點頭。
“既然知道。那本姑娘就不廢話了。這是定金。”蝶舞抽出一張五百兩的銀票,扔到風綿身上。長鞭卷起地上的鈍刀,鈍刀騰空而起,又直直地插在風綿的麵前,剛好把他的繩子割斷。
隨即傳來蝶舞越來越遠的聲音,“本姑娘隻給你兩天時間。後果自理。”
風綿全身冒冷汗,摸摸自己的身,還好胳膊手都在。
前兩天,自己身上的錢輸光了,在外麵擺地攤,想坑點錢用。沒想到遇到月蝶舞,自己變戲法坑了她一錠金子。事後明白過來的月蝶舞,生生追他兩天。
剛剛她說給自己兩天時間,碧血龍珠是稀釋奇寶,能解萬物之毒。多少人想要,自己也是偶爾打聽到的。想不到,這個月蝶舞居然也想要。看看地上那把明晃晃的刀,脖子一陣涼意。再看看,那地上的五百兩銀票,這個富家小姐出手大方。不做白不做,這樣的生意劃算。
追了兩天風綿,蝶舞在鎮上尋了一家客棧住下來。剛用過飯,蝶舞想起,自己離家的時候,沒有和家裏說一聲,指不定現在母親怎麼念叨自己。站在外麵吹身上的哨子,很快白色的海東青落到蝶舞手臂上。塞好紙條,放飛海東青。
蝶舞翻翻眼,滾回自己的床。這幾年自己在江湖上,幫著自己父母巡視各地的業務,闖出小小的名號,算是對得起自己和父母的教導。
月蝶舞,江湖人稱小魔女,嗜好收集寶物,愛財如命。武功高,又喜歡管閑事。翻臉起來,天皇老子的麵子都不給。江湖上,誰都怕了她。
快到母親的生辰,自己想找一個特別的禮物,無意中聽到關於碧血龍珠的事情。兩天前見到江湖人稱百事通的風綿在那擺攤,便趁機接近他。以他坑自己銀子為借口,讓他幫自己打聽碧血龍珠的事情。
給他兩天時間,算是給他臉。要是按自己的脾氣,會直接廢了他。敢坑我的錢,以後別想在江湖上混。
想著想著,蝶舞漸漸進入夢鄉。
在縹緲得雲中,是記憶中家中的大棗樹。自己懶洋洋地在樹上睡覺,陽光透過樹葉斑駁地撒在自己的身上。微風徐徐,好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