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騫碩很冤,若與天下第一正麵相對,勝負當在五五之數。”一年輕人答非所問道。
“騫碩實力不弱,名不需傳,包括王兄在內,我等無人敢言必勝,但天下第一肉身無雙,且不懼戰氣,若無特殊手段,縱群起而攻,也最多隻是平手之局。”另一名年輕人道。
“鬥轉星移無懈可擊,完全可鎮壓天下第一,隻是騫碩一人主陣,難免顧此失彼,才最終被其破去。”
“不錯,若由我等施展,將有十成把握,但是……”
“王兄,聽說你已成功激活血脈之力,不知……”
“嗬嗬,李兄無需忌諱,王某已初步掌握血脈天賦。”王渾笑道。
“哦!”眾人眼前一亮,隨即齊聲道:“如此,當必勝。”
七座肉山下,呂布對號入座,將騫碩和六個老頭分門別類,各自擺放整齊,隨後,對著如山的貨物,露出滿意的微笑。
不遠處,人群一陣騷動,驚歎聲中,幾名氣宇軒昂,儀表不凡,但卻被一層霧靄籠罩,無法真正看清容貌的年輕人踏步而出,緩緩走向呂布。
“看,是王渾,年輕一代的頂尖人物,人稱輝焰王,是王家這一代的領軍人物,據說擁有神體。”雖然如此,但依舊有人認了出幾名年輕人的身份。
“不錯,是光輝神體,聽說因尚未激活血脈之力,所以一直被王家雪藏,不想今日之事,竟把他引出來了。”
“咦,看邊上那個,難道是‘醉臥沙場,君莫笑’!”
“天呐,果然是君殤,君莫笑,他怎麼也來了!”
“嘿,你看那邊,那可都是君家人啊!”一年輕人指向一座肉山道。
肉山前,呂布蹲在口袋上,看似在守護財產,實則卻眼觀六路,耳聽八方,此時,通過眾人交談,已對幾名年輕人的身份有所了解。
王渾、君殤、李顯、楊懷、賈正、商南、餘慶,一共七人,分屬七大家族,均是名震洛陽的年青強者,天驕人傑,任何一人比之騫碩都隻強不弱,是劉協之下,洛陽城中最強的一批年青人。
雖未單獨與騫碩交手,但呂布知道,騫碩其實並不弱,正所謂窺一斑而知全豹,隻憑氣息便能判斷出,騫碩實力很強,甚至不弱於他。
若非其交友不慎,錯信賤人,導致慘淡收場的話,一旦真正鬥起來,即使最後能勝,也必然不會輕鬆。
有鑒於此,呂布心中一動,當下不敢小覷。
他很有自知之明,十分清楚自己的強處與弱點,由於體質原因,若無特殊手段的話,仗體魄之利,縱使對方人再多他也不懼。
除非超越極限,否則武境之內,他先天不敗,就算打不還手,也無人可傷其分毫,所以才能以一己之力,將七大家族盡數撂倒。
但此時不同,呂布記得,曾於人群中見過幾人,對方一直在觀察他,尋找其弱點,如今既然主動現身,定是有了些許把握,否則的話,必然會繼續隱忍下去。
不過,呂布雖驚,但心中無懼,不怕對手強,就怕沒對手,他的目的便是戰鬥,磨礪己身,完善武技,總結經驗與教訓,走出自己的路。
更何況,若想成功勒索到奇物,功法等,勢必早晚麵對這一關,根本無法避免。
因此,隻是稍一猶豫,呂布心中便已有所計效。
他收斂心神,跳下口袋,轉身間,渾身氣質驟然為之一變。
頓時,眾人發現,呂布變了,再無單純與幼稚,和之前簡直判若兩人,一股野性力量流露出來,彌漫全場,令所有人生出一種錯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