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琅已在書房中呆了將近兩日,滴水未進,也不理會任何人。
月琅手中把玩著一株妖豔異常的花。通體紅色,不是夕陽紅的絢爛而是血色紅的妖冶。仿佛被血染紅的邪魅異常。他無法斷定這是什麼花,也不知道它來自何處有何意義。汀蘭仍在昏迷傷勢不容樂觀。是誰?竟可以將靈力僅次於弑神之下的汀蘭傷至如此?這花恐怕是大有來頭。月琅正沉思,忽然門“吱呀”的開了。巧兮倚在門口一臉天真。
“琅,還在想什麼?”
“這株花你可曾見過?”月琅盯著手中的花問道。
“何不去查《疾風傳?上古妖株》呢?那裏可能會有吧。”巧兮歪著頭調皮的看著月琅,眼神中有莫名的東西。
月琅似頓悟了一下,等不及親自去找書,而是用靈力控術將書控到麵前,他急忙翻開書。可是書都要翻盡了也沒有找到。
“在最後一頁。”巧兮幽幽的說。
月琅翻到最後一頁,果然書上的圖畫的正是這花。
上麵寫到:
此花名蓮湖悠花,性涼。開於靈力密集之處而且必須依蓮花湖為生。極為罕見,通體血紅,可用於下蠱或煉毒藥引。傳說隻有一處的蓮湖悠花是用血滋養,混體血紅妖冶,滴血既嗜,但不知是何處生長。
——《疾風傳?上古妖株》
月琅看了看手中的花和這些連上仙疾風也無法考證的幾句簡單言語,心中有些失落。
“這株花是嗜血蓮湖悠花。”巧兮說道。
“你怎麼知道?”月琅這才發現從剛才就一直聽他指揮快速的找到這些。巧兮好像從一開始便知道這花一樣。
“汀蘭回來時全身是血,唯獨握花的手裏沒有一絲血跡,而另一隻手卻是滿滿的血汙。我便記下花的樣子連夜查書才知道的。”
“為什麼不早說?”月琅有些生氣,如此緊急的情況竟然巧兮還像個孩子一樣任性。
巧兮走進書房麵對著月琅朗如天星的雙眼很輕的問:“莫離真的對你那麼重要?”
“她是靈珠最合適的載體,我身為弑神應當讓她避免這樣才能保持各界的穩定。”月琅直視著巧兮考究的雙眼。
“僅此而已?”巧兮眯了眯眼,眼神中有了一些銳利。
月琅被盯得有些局促。偏過眼光說:“是的。”巧兮的眼裏不可預知那團亂亂的是什麼。額頭的花印隱耀著青光。
“巧兮,你不要太放肆,你是弑神,你也有義務去找莫離,不要將‘那些’陳舊的事的心思用在這裏。你我的事隻限於你我,與莫離無關!”月琅厲聲道。
“好!月琅!你竟如此無情!”巧兮喊完便憤然甩袖離去。
月琅又獨自坐在書房裏,神情有些緊張。心中暗自歎息:巧兮啊巧兮。當年因莫離將你禁於妖界,現在又因莫離讓你離開妖界。隻為此事,你便怨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