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兒,一輛漆黑的流線型豪華臥車疾馳而來。
一道強烈的燈光打射而來,希櫻用手擋住眼睛。
下一秒鍾,方泯君已下車,拉起希櫻的手。
忽然,眉頭緊蹙,眼中的黑眸深沉。
默不作聲,拉起自己身上寬大的米色外套,將希櫻緊緊地裹在了自己懷裏。
“你怎麼就不知道愛惜自己的身體?!你不知道夜晚天氣涼嗎?”
方泯君含怒的聲音自頭頂傳來。
淺笑如恒,將臉貼在他寬闊的胸膛上,手臂繞過,緊緊地摟抱著他的腰部,鼻間是方泯君熟悉的氣息,閉上眼睛,什麼也不說。
方泯君呼了口氣,也不再說話了,隻是將希櫻又朝自己摟進了些,直到兩人之間徹底沒有了間隙,才能將體溫完全的傳送給希櫻。
靜靜的,靜靜的。
待希櫻身體的溫度已回升到正常,才緩緩放開她,脫下外套,給她輕輕披上。
方泯君單手摟過希櫻的肩膀,打開車門,溫柔的送希櫻上車。
跑到另一邊,坐上。
車子在夜色中緩緩離開。
車廂內,希櫻拉緊身上的外套,扭向正在專心開車但麵無表情的方泯君。
“你喝酒了?”
“沒有。”仍目視前方。
“我剛才聞到了,還撒謊。”仍目不轉睛的盯著方泯君的臉。
臉頰突地紅了一下,
“是。”
卻還是不看希櫻。
“噢,”希櫻誇張的應了一聲,方泯君的表情更加不自然了。
“是因為我今晚失約了嗎?”
“嘎----”
車子猛地轉向路邊,停下。
希櫻吃驚的望著一臉陰沉的方泯君。
“下次不要對我撒謊,因為你根本就不知道怎麼去圓謊。
跟他出來可以,但是回去時要讓他送你回家,他怎麼......
怎麼舍得讓你自己晚上走那麼長的路?!”
方泯君氣急敗壞的講完,車廂內一片安靜。
“是我自己要走的,我不想讓他送我,因為......隻有你才有資格送我回家。”
靜靜的,希櫻臉上無表情,可眼裏不容置疑的堅決和感動將此刻的內心感情流露無疑。
猛地拉過希櫻,緊緊抱住,方泯君無聲的將臉埋在她亮黑的長發裏。
“怎麼樣?我今天不算失約吧?”
輕輕拍打著方泯君的背部。
“嗯?”仍沒抬頭,方泯君低沉帶有磁性的嗓音自發間傳來。
“因為還是你來接我啊!”
方泯君輕輕放開她,注視著希櫻,
“是,你沒失約。”
“那今天的事就一筆勾銷,好嗎?”希櫻俏皮的一笑,伸出小手指。
看著希櫻中指上的仍在褶褶發光的戒指,碎鑽反射出來的瑩光照的方泯君心中異常溫暖。
“好。”也鄭重的伸出手指,與希櫻拉勾,蓋章。
“好了,”希櫻輕快的呼出一口氣,“我也原諒你喝酒的事了,不過,以後---”
“我不會再喝酒了,”方泯君趕緊接過話。
希櫻嗔笑的看他一眼,“那好,既然沒事了,就安全的把我送回去吧。”
“回家嗎?我今天遇到伯父了。”
扭動鑰匙,打開了油門。
“不,回去!”
希櫻臉色一暗。
“希櫻,伯父很掛念你,你,還是不肯原諒他嗎?”
方泯君瞟下她,小心翼翼的問。
“需要時間,我想自己先靜靜。”
希櫻閉上眼睛,仰躺在座位上。
慢慢將她的座位降下,調整到一個合適的角度。
希櫻安靜的躺下,似有心事般,眉頭輕皺起。
方泯君無語,是啊,還是由時間來幫她療傷吧,畢竟,時間能衝刷一切。
他呢,時間能幫助他讓希櫻真正忘掉以前和那個男孩兒之間的所有記憶嗎?
他希望,他,在等待。
回到租住的屋子裏,將自己重重的扔到簡潔的大床上。
靜靜的躺了有半個小時,寧鋒伸手按下床頭的電話,一個悅耳的女聲提醒:
“您有三通留言!
第一通:‘鋒兒啊,你怎麼回到大陸了也沒給媽媽報個平安啊!還是媽媽按照你發來的傳真才好不容易聯係上你的房東太太,這才拿到你的電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