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巧巧聽了之後並不答話,而姚老太也並不答話,其他人自然也沒有答話,不過白勝這番話倒也不是說給他們聽等著回答的,有時候聽與答是兩碼事,說出來並不是等著回答。
說完之後白勝便坐在那裏一動不動,是真的一動不動。
白勝看著通向後院那個門,也不知道心裏在想些什麼。
這個時候方豐胤與馬二娘剛剛從葉道人的房裏關了門出來,樣子看起來還有些許尷尬。於是準備走出來逛逛,等葉道人完事了之後,再叫葉道人啟程。
雖然這地方除了山也就隻是草,沒有什麼好走的,但是也算散散心,最近發生了這麼多事,真的是讓人有些應接不暇,便真的好像圈套一樣,無論怎麼選,永遠在圈套裏,永遠出不去。
於是方豐胤與馬二娘便要先去大廳,從大廳出去。
而在一個沒有人看到的地方有人一直在看著這裏,觀察著這裏的一舉一動,看到方豐胤與馬二娘要去大廳,心裏暗道一聲不好,於是連忙朝著另外的人比了一個手勢,另外的人立刻會意。
方豐胤與馬二娘慢慢的走著,但是即使在慢,馬上也便要走進大廳了。
方豐胤忽然回頭說道:“誰?”
馬二娘於是立馬看周圍,但是周圍並沒有人。方豐胤警覺的看著周圍,他方才確實是聽到了聲音。
於是方豐胤與馬二娘又順著原來的路走,退了幾步。
馬二娘疑惑的說道:“沒有人啊?”
方豐胤說道:“我方才明明感覺到了。”
馬二娘說:“會不會是感覺錯了?”
方豐胤搖了搖頭,帶著馬二娘邊走邊警覺的看著周圍,不過這次的方向完全相反,並不是朝大廳。方豐胤可從來不會躲開,有什麼事都是向前一定要將這些人抓出來。
果然,有人。
隻聽耳間傳來了微弱的風聲,這種風是走路時奔跑時不可避免的帶起來的風。
方豐胤說道:“誰?”
一股冷意便從方豐胤身上散發出來。
“莫急莫急。”隻聽有人這麼說道。
這人在哪裏?這人一直在天上也一直在地上,又偶爾在房子裏,此刻站在了方豐胤麵前。
方豐胤說道:“閣下好高的輕功。”
這人的輕功在方豐胤的印象裏最起碼排得上前五。
這可了不得,要知道方豐胤可是見識過多少場麵的人,他見過多少奇人異士,而在方豐胤的印象裏這人竟然能排到前五。
這人站到了方豐胤與馬二娘麵前。
這人留著長發,隨意的放在肩頭,本來應該是瀟瀟灑灑,但是頭上臉上卻是多有雜草,看起來有些狼狽不堪的意味。
這人說道:“我是白長安,打攪閣下了還望恕罪,沒想到這樣一個地方竟然有你這樣的大高手。“
長安的話還未全部說完,隻見天上又開始落下花瓣來。
長安歎了一聲說道:“相逢便是有緣,待會兒若是有什麼人問起你們方才可看到什麼人千萬不要說看到我了,白長安在這裏先謝謝二位。“
說完之後長安便立馬馬不停蹄的朝西邊跑出去,翻過後麵的馬棚,確實能很快的離開這地方。
方豐胤和馬二娘頗有些古怪的對視了一眼,馬二娘說道:“這人是在被人追吧?“
方豐胤說道:“從他臉上頭上來看,倒像是欠人錢不還,被人追債一樣。”
馬二娘說道:“我倒是覺得像因為別的事。”
方豐胤說道:“別的事?世上難道還有什麼事能攆著這麼一個輕功無雙的人馬不停蹄的逃?”
馬二娘說道:“有,多的是。我可見過不少。”
方豐胤聽了之後親昵的在馬二娘眉心點了一下,說道:“你啊!”
馬二娘靠在了方豐胤懷裏。
而天上的花瓣還在飄落,越來越多,這兒也越來越香,花香撲鼻。
馬二娘說道:“這應當是位女人。”
方豐胤說道:“倒也是,若是換了是大男人,哪有走路還撒花瓣的道理。”
話剛說完,便見一人從南麵房山飛了過來,邊飛邊四處看著,仿佛是在找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