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了這一個人以後,真可謂是殺一儆百,左鄰右舍一個一個也是不敢多說一個字,一句話,都乖乖的等著,於是這些當兵的簡直如入無人之境,挨家挨戶的已經將人家屋子裏麵的男青年給帶走了。
一天以後,傳言,郾城的新兵已經驟然增長,到了十萬的樣子,第二天,已經二十萬。
蕭鳴珂從來沒有想到,自己會這樣厲害,不過是一句話的改革而已,已經全民皆兵。
現在,郾城中,談及到蕭鳴珂,也是談虎色變,其實暗中已經有人開始收攏軍隊,準備揭竿而起,而蕭鳴珂呢,洋洋自得,並沒有覺得自己做錯了什麼。
到了晚間,晚膳完畢以後,他哈哈大笑,旁邊的慕容氏也是笑著,“皇上,您好像很開心的樣子?”
“朕自然是開心的很,母後您想,朕可以在兩天之類就擁有二十萬人的軍隊,經過馴良以後,這二十萬加上我城中的二十萬軍隊,就是四十萬,容國比我郾城還要大,但是軍隊加起來不過是三十萬……”
“現如今不要說是蕭舒意,就算是容王禦駕親征,又何足道哉呢?哈哈,哈哈哈。”一邊說,一邊哈哈大笑起來。
“孩兒莫要輕狂,現在才是一個開始,往後慢說是他們的軍隊過來,就是他們的軍隊不過來,依照母後的意思,也是應該將這楚河漢界給打破的,已經多少年了,母後受這個閑氣也到了頭。”
“隻要是有軍隊,那自然是要按照您的方法去做的。”
蕭鳴珂開心的很。
而蕭鳴珂並不管民生疾苦,現如今,坊間已經嘖有煩言,甚至已經有人開始公然破口大罵蕭鳴珂是獨夫民賊,是一個暴君,蕭鳴珂自然是聽不到這些人的謾罵,不過這些人通常剛剛罵過了蕭鳴珂以後,就莫名其妙的死了。
現如今,蕭鳴珂已經是過街老鼠,人人喊打,簡直與以前的西園公子一樣,隻要是提到了蕭鳴珂,人人都咬牙啟齒。
經過這一次的變法以後,城中的人一個比一個還叫苦不迭,人們也是失去了奮鬥的心,家家戶戶早早的關門閉戶,真正是把日子過成了日子。
筠琦住在柳相家,並沒有出門,但是並不妨礙人們過來將消息告訴筠琦,筠琦已經知道了蕭鳴珂的暴行,筠琦氣呼呼的,“哥哥,今日你我出門去看看,如何?”
“好。”蘇玉隱早就想要去看一看了,蘇筠華看到筠琦要去看一看,也歎口氣。
蘇筠華自認為自己不是什麼好人,但是也絕對不是那樣壞的人,民生疾苦現在任何人都看在眼睛裏麵,就算是再鐵石心腸的一個人看到這些,也是比較心頭惆悵的。
更何況,當年這樣家破人亡妻離子散的事情還是真真切切就發生在了蘇筠華的身上,已經十年了,但是她沒有一天會忘記,家裏麵讓犬戎給殺了的場景。
自然,筠琦也是不會忘記的。
現在,她與蘇玉隱出門,走了沒有很久,已經看到很多人早早的都關門閉戶,官兵騎著高頭大馬在長街上往往來來,手中握著酒壇子,一邊喝酒,一邊哈哈大笑,街上做生意的人已經一個都沒有了。
筠琦的印象中,帝京是繁華的,從來不可能是這樣子衰敗,但是筠琦痛心的發現,現在的帝京已經不成個樣子,筠琦與蘇玉隱剛剛過了一條長街以後,已經有一群騎馬的官兵衝了過來。
蘇玉隱與筠琦並不知道,帝京裏麵已經不允許一個常年男子上街了,此刻這些喝的酩酊大醉的官兵驀地發現眼前的人,都驚駭的舉起來馬鞭,朝著蘇玉隱就是一鞭子。
蘇玉隱簡直沒有想到,這些人居然會抽打自己,不過憑借自我保護的本能,蘇玉隱還是握住了馬鞭,暗暗的用力將馬背上的一個參將已經拉扯了下來。
這個參將一個趔趄,重心不穩,“嘭”的一聲,大頭朝下,已經滾落在了地上蘇玉隱歎口氣,看著這個人。
“大膽,你居然該欺辱本將軍,是可忍孰不可忍,來人,給本將軍上。”這人一邊說,一邊用力的準備將刀子從刀鞘中拿出來。
哪裏知道,刀子居然拔不出來,蘇玉隱看在眼裏,不免歎息一聲,“已經生鏽了不成,還是你沒有力量將這刀子給拿出來,你作為一個當兵的,應該時時刻刻的記住,刀子是用來保家衛國的,而不是用來對著窮苦老百姓的。”
“呔!你知道什麼,你居然敢教訓本將軍,你真是活膩歪了。”
“哥哥……”筠琦握住了蘇玉隱的手,“走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現在不是意氣用事的時候。”筠琦發現,周邊騎著馬的人已經攢三聚五一般的過來了,實在是沒有必要教訓這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