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跟流水一樣過,我也漸漸習慣了這的生活,吃飽穿暖人人平等的世界。那次飯桌談話後老媽就給我報了鋼琴班,其實我對這種大樂器並沒啥大興趣,但既然這是她的意願我願意為此努力,老媽也一氣辦了停薪留職南下了,這些天沒少天大爺大媽在背後悄悄議論,我假裝聽不見每天由著老爸送我去幼兒園、練琴,及爺爺家和大姨家。我見到我爺爺奶奶的時候,他們就站在那,我爺爺長的很高,肩膀很寬,我奶奶也很高大,都是短頭發,對我那是疼到骨子裏,各種好吃的好喝的,我第一次喝到了可樂,到嘴裏簡直是太刺激了!還看到了我的大堂哥,永遠拿他那小白眼珠子看人,年紀不大白眼翻得挺專業,每次看見他我就想起在宮裏的那些同伴,小眼珠子一甩一甩的。他還搶我的可樂,我雖然適應了這裏的生活但是骨子裏的畏縮於諂媚一時半會還是改變不了的,我就任由他搶走了我的可樂,心裏默念:君子報仇十年不晚,那天堂哥奉命帶我出去玩,我倆站在樓下玩竹蜻蜓,他突然說想拉屎憋不住了,翻出了屁股大小的一塊破手紙,讓我幫他望風,他去後麵拉屎,我百無聊賴的站在樓下,看見一個戴紅袖章的老大媽來了,心想“來得好!沒想到報仇的機會這麼快就來了,我表現的一幅很焦急的樣子,一直看著我堂哥拉屎的地方,還用餘光看老大媽,順便擺出眼神漂移躲躲閃閃的姿態,果不其然“你在這嘛呢”大媽的威力果然大,跟她的嗓門如出一轍,“沒幹嘛”我假裝不敢看她,“沒幹嘛你緊張什麼,那邊有什麼啊?”說著邊看邊往那邊走“真沒什麼,我在這玩呢”大媽必須沒理我健步如飛的往前竄,那天晚上我大爺狠狠的打了我堂哥一頓,他說:隻有狗才隨地大小便。我堂哥的心眼就跟他的眼睛一樣,針尖那麼大,從此我在他那算是掛上號了。聽說我還有一個堂姐倆堂妹不知道什麼樣,暫時沒見著呢。
我媽的爹媽死得早,是我大姨一把屎一把尿的把她拉扯大的,供他讀書,雖然也沒讀幾年,但好歹也算高中畢了業,那個時候我不了解,後來我才知道高中在那個年代算是不錯了,所以我媽對我大姨就跟對親媽一樣,我媽下海這事我大姨是格外反對,她覺得辛苦養大的姑娘放著安穩的工作不做,老公孩子放著不管瞎跑瞎顛是極其反人類以及不道德的。但我大姨對我是真的好,其實她家還不如我家家境,她和姨夫都是工人,大表哥又在讀書,我大姨心氣高一心想把表哥供出個大學生來。這放我那個年代就是一心要家裏出個秀才啊。大堂哥挺開朗的,挺挺拔拔是我前世想都不敢想的那類天之驕子,這詞也是我看電視劇裏聽得我覺得太符合我大堂哥了,放我的話就是人尖,我看他的時候是徹徹底底的仰視,當然一部分是因為身高問題。
老媽回來的時候已經是半個月以後了,人是足足瘦了一圈,扛回來的兩大包,回來就在轉地方,想租個地方,最後在秀水弄了個地方。
晚上睡覺我聽他們聊天“老王我跟你說,你應該去看看,廣州那邊都特時髦,這次我也得好好幹,我聯係好了那邊攤主,我這邊弄得好的話他從那邊給咱們發貨,但是咱們也得盯著,如果以後做得好咱們再去找找那邊工廠,進來更便宜”
“你也別想這麼美,做生意有賺錢的就有虧錢的,你想好了就去做,家裏我照顧,賠了大不了回來上班”“老王你真好”我就聽見吧唧一聲後麵就少兒不宜了,模模糊糊還聽他們說“那天去看看大姐,氣得夠嗆”“嗯,我知道,我這次去給她帶了幾件,哄哄她,她最疼我。哎呀你輕點弄疼我了”“嗯,小點聲孩子睡覺了”又是一陣壓低的笑聲,我翻個身,繼續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