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相信,文先生不是這麼小氣的人。你看起來也不是一般人,這點小事還是能釋懷的吧?”
樂未央笑著開口。不管怎樣,說好話肯定沒錯。她雖然沒見識過有名的人,但是一般的眼光還是有的,這個文先生絕對不是一般人,她隱約覺得。
果然,文笙聽了這話,眼裏多了絲笑意,開口也不那麼冷漠。
“好。既然這樣,就準備簽合同吧。”文笙頓了一下,接著說,“我的要求你都要做,否則要算違約的。”
樂未央還沒高興完,就聽到文笙的後半句。她覺得這不像是合同,倒像是賣身契了。在這個時候,她也不能吃虧。
“好。沒到日期,文先生要是解約的話,也算是違約。我這個要求不過分吧?”
文笙挑著眉看著樂未央,不可置否地點了點頭。
“不過分。”文笙說著,轉身上樓。“合同我讓森特拿下來。”
說著,身影就消失在了二樓。
樂未央在客廳等了一會兒,就看到森特拿著合同走了下來。
“樂小姐,請你仔細看一下合同,文先生已經簽過字了。以後你隻需要周六周日全天在這裏,其他時間是隨意。合約時限是三個月。價格和具體事項都在合同裏,有什麼不合適的您提出來。我會轉告文先生。”
森特一口氣說了一大堆,但樂未央最關心的可不是這些。
“森特先生,請問,文先生到底有什麼心理疾病……”
樂未央小心翼翼地問了一句。這個家完全不像家,給人很大的壓迫感。
森特聽了樂未央的話,搖搖頭,臉上是禮貌疏離的笑容。
“文先生性格古怪,我是希望有一個人來照顧他,可以更好的忍受他,理解他。事實上,你不需要任何準備。因為文先生是難以……恩,難以預測。”森特想了半天,才想出了一個詞形容,“樂小姐不要有太大壓力。”
森特中文不太好,所以總是要想怎麼說。看得出來,他和文先生很好,否則文先生知道他這麼說,一定會生氣。
樂未央點點頭,她可做不到沒有壓力。這份工作可是她好不容易挽回來的。
她再看了一眼合同。合同下端那個有力的簽名,有棱有角。字如其人的話,這人該是個正直堅定的人。也許會有點過於冷靜。可惜以樂未央的認識,他可不是個正直的人。
原來他叫文笙。
“樂小姐。幫我衝一杯咖啡好嗎?”
文笙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站在了二樓。他顯然不在意森特怎麼形容他。
“恩,好的。”
這可是對身為保姆的樂未央提出的第一個要求。
樂未央急急忙忙跑進廚房,衝好咖啡,然後慢慢端著上樓。她走著走著很好奇,為什麼兩個人而已,卻要住這麼大的房子。
文笙的屋子在二樓盡頭。那是扇控製門,隻有他本人和緊急按鈕才能打開。
“文先生,您的咖啡。”
樂未央輕輕叫了一聲,過了一會兒,文笙打開了門。
文笙穿著休閑襯衫,休閑褲,揚起微笑看著她。
樂未央恍惚覺得,麵前的人簡單地隻是個學生。是那種溫和,明亮的鄰家男孩。成績好,性格好,俗稱別人家的孩子……
“謝謝。”
文笙說著,關上了門。
樂未央一時愣在了那裏,不知道自己該做什麼。
想了一會兒,就坐在他門前。反正森特說他性格古怪,那她坐在這兒,他也不會吃驚吧。還能隨時做好準備,文笙一叫她,她就立刻回應。這樣他就沒有理由開除她了。
樂未央在心裏暗暗佩服自己的機智。
但她忘記了,一直坐在門口等到回去有多難熬。等了一個點,她不敢玩手機,因為文笙要是突然打開門,那她一定傻在那裏,被抓個正著。
樂未央想要不在門口睡一覺,這樣也比玩遊戲罪過小。估計顯得自己很稱職。
就在樂未央下定決心要睡覺的時候,門開了。
果然,文笙一點不吃驚。
“等了這麼久,不如陪我玩遊戲吧。”
他說完,把樂未央拉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