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然也沒怎麼在意前麵正在奮力拉車的車夫,由著他拉著自己走。約莫行了半個鍾頭左右,淩然才反應過來,路兩旁對她來說,陌生地可怕。
她暗叫不好,嚷嚷著要下車。可是前麵的車夫好似沒有聽到她的話一般,徑直往前奔去,她原想跳車,奈何車速太快,若是強硬跳下去,傷殘是在所難免的。
淩然急得滿頭大汗,卻又不能改變境遇。隻一會兒,她便被拉到了一出木屋門前。
淩然一躍而下,趕緊往回跑,鞋子和手包掉了也沒回頭撿。隻一味地往前跑去,而留在原地的車夫,看著落荒而逃的淩然,冷冷地笑了,這才不慌不忙吹了個響亮口哨。
經過那些蒙著麵的歹徒的嚴刑拷打,身上五一完好,新增加的傷口還在火辣辣地發疼。前些日子在臨亭被打,剛結痂的傷口又裂了開來,鮮紅的血液滲出,暈濕了的身上的衣服,藍色的旗袍一道一道口子,藍色和紅色混在一起,詭異地好看。
裁縫鋪的老板,過了幾天都沒有見著淩然露麵。便有些著急,派人去淩然的住處打聽,可鄰居的大娘卻說她幾日都沒回來了。心裏才意識都可能出事了,便急急忙忙派夥計去稟報雷震海。
剛開始還以為淩然有事,所以就沒怎麼在意。再說自己舞會前已經許了她幾天,讓她稍作休息。
雷震海聽說淩然出事了,勃然大怒,將裁縫鋪老板狠狠訓了一番,調動手中的人力,不分晝夜地去打聽淩然的下落。
淩然這次失蹤,可嚇壞了他,要是淩然出事了,那葉昌然的事可就永遠成了一個迷。
葉清河這幾天,心裏可是平複了不少,不僅報了在裁縫鋪的仇,還禁足了個狐狸精,要她沒法去勾引男人,尤其是她的大哥。
父親和哥哥弟弟們都不在葉府,她落了個清閑,每日去關押淩然的地方,聽她受苦的尖叫聲,心裏便覺得格外舒坦,但是讓葉清河覺得美中不足的是,淩然沒有半分求饒之意。
見淩然愈是這樣,她愈是往死了去折磨她。
那幾個流氓地痞,可是在蕪州出了名的蠻橫難管。專門以欺負老百姓為主。這次葉清河能找到他們來綁架淩然,也是下了血本的,她多年來的積蓄都拿來送給那幫人了,也承諾若是他們弄死了淩然,傭金加倍。
有了葉家大小姐的保證,那幾個地痞們虐打淩然就愈發賣了力氣。反正就這麼一個丫頭,弄死了也沒人發現。前些日子輸了許多錢,正愁著有氣沒地出。
淩然這時候意識已經不夠清晰了,迷迷糊糊間聽到綁架她的人嘟囔道:“葉家真是財大氣粗啊,等哥幾個把她弄死了,還有更多的錢拿,然後咱逛窯子去,很久沒去了,不知道鳳儀樓又來了什麼好貨色嘿嘿。”
另一男子也符合地笑起來。“大哥說的是,這次能狠狠敲葉家一筆,咱兄弟們可是要發財了。”
淩然聽到這,身體已然撐不住了,身上的每一處地方,都火辣辣地疼。混沌間隻明白了一個事,這次被這些人是葉家指使的,而葉家…一定是葉遠航那個王八蛋。想罷便不管不顧地暈了過去。
淩然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夢裏她在長水的外婆家,舅舅舅媽的冷嘲熱諷,表姐們的擠兌,外婆和表哥的無奈,都彙成了一出戲,每個人都在指責辱罵她,她是野種,是野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