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心,東宮太子妃的另一個大宮女,她不是陪嫁丫頭,蓉兒沒那麼親近她,所以前幾日,我一直不曾見過她。沒成想,她原來是個實力派選手,靠的是杠杠的實力在東宮立足的,無論是梳頭、廚藝,還是捏腰捶背都是扛把子的水準,乃是居家旅行,殺人放火的必備佳品。
扯遠了。此刻,我正躺在榻上享受她給我全身按摩,修長嫩白的手不輕不重的捏著,我爽的簡直要飄起來了。剝削階級的小日子果然舒服!
“哎!對,就是這裏,用點勁。”我這幾日天天躺在榻上,全身筋骨都散了,捏到酸痛處忍不住提醒她。
她加重了手勁,道:“娘娘這幾日身子總算好些了,氣色也好多了。”
紅袖那丫頭喜氣洋洋的帶著一溜水蔥似的姑娘進來了,並排站在我的麵前:“娘娘,中意哪個,選一件吧!”
這些個美人讓我選嗎?有這種好事,我咽了口口水呢。那我就不客氣了,忙坐起身來,打量著這一排小美人,雖然都微低著頭,但看的出來,姿色都不錯,況且年輕就是資本,就算套個麻袋,也有一番滋味,當然,要是什麼都不穿,那就更好了。左起第二個不錯,上圍可以,右邊第一個姿色也湊合,正當左右為難之際。
紅袖插話道:“娘娘覺得這件粉紅色的怎麼樣?這上麵是娘娘最喜歡的流彩雲紋。”
不是選人啊?我定睛一看,可不是,每個手中都端著放了衣服的托盤。原來是選衣服,不是選人,真是,害我白白高興一場。
原來我來到這時,正好是快過年,宮中祭祀宴會最多的時候。但是太子妃墜橋受傷,大家都知道,背地裏早議論紛紛,但沒人到我眼前晃。東宮呢,又相對獨立,人家那頭絲竹夜宴的熱鬧,竟沒傳到我這邊來。東宮的女主人受傷,自然沒人張羅著過年。而我幾乎連殿門都沒出去過。
不過,太子那廝也沒來過就是了。
聽說我身子好點了,皇後親自過問,並派人叫我一定的去參見上元節的宴會。
上元節,為道教創始人老子的生日,時間農曆正月十五,又稱元宵節、燈節,是春節之後的第一個重要節日,明日就是了。
想來這種事,這小妞參加過多次,應該會有主意。我等了半天,不見她開口,隻好隨意的指著一件淡色的衣服,就那個吧,今日的宴會,不要太顯眼的好。
挑好了衣服,我讓紅袖她們都退下,才問她:“明天的宴會,你是怎麼想的呀?”
“沒什麼可想的,也不需我做什麼。隻坐在哪,看場歌舞罷了。”
真是淡定姐呀!看場歌舞也挺美呀!不過,見了皇帝肯定得拜來拜去,糟心!
好像我把事情想簡單了,上元節的宮宴是晚上舉行,可是我從從下午開始沐浴,更衣,描眉,發髻,我感覺我跟流水線上的豬一樣,退毛,蓋戳,合格!由著紅袖和一心擺布了兩個時辰。
申時,才被帶著來了舉行宮宴的鳳凰樓。好家夥,殿內的人已經差不多來了,看服飾應該是都是皇室宗親。皇室繁衍能力果然強。不過他們的品級似乎都比我低,我不需行禮,隻要在別人行禮時頷首致意。
連暠已經來了。他是儲君,他的座位在主位之側,卻比大殿中的坐位高了一階。
這是我第二次見他。上次在橋上,我並沒有看仔細,這次才發現:可能是剛從戰場上,他身上還有濃重的肅殺之氣,同殿內諸人的貴氣明顯不同。蓉兒呢?也不似女眷們雍容華貴。我暗笑道:果然是夫妻,一樣的格格不入。我隻來得及打量了他一眼,蓉兒的視線就從他身上移開了。我暗歎一聲,哪裏能躲得開呀!
蓉兒默默的走到他的身邊,坐下,沒有看他一眼,也沒說一句話。相鄰而坐,不過我卻似乎隱隱的聽到身邊的人歎了一口氣。
殿內的人應該都知道他們的事,也察覺二人之間的氣氛,本來大家還隨意聊天,現在都竊竊私語,私底下你瞅我一眼,我給你使個眼色,像搞地下工作一樣。
看來不管什麼人,免不了一個八卦的心。我正胡思亂想之際,外麵的內侍已經傳道:“陛下駕到。”
終極大BOSS來了。
皇帝帶著一幫人進了殿中,男男女女,不知卻為何讓我想起:一大波僵屍來臨……
又想遠了。太子帶眾人行禮請安後,眾人都坐下了。這皇帝看著有五十多歲,粗眉闊目,麵上一派威嚴之象。
屁股剛坐下,皇後便詢問我的身體。蓉兒起身不鹹不淡的回了一句。剛剛跟著皇帝進來的二位年輕男子也跟太子隨意的聊天。聽他們的談話,應該是他的弟弟們了。
我乘機打量殿中的皇子們,我還分不清楚誰是誰,那明顯感覺連暠和他的弟弟們不是一個畫風,皇子們一個個都是細皮嫩肉跟唐僧似的,這太子看著三十多歲,像他們的叔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