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冬臘月,大雪紛飛。一夜之間,積雪已將京城覆蓋。
這樣紛飛的大雪,這樣寒冷的天氣,也抵不過要過年的氣氛。京城到處都在為過年做準備,街上也比以往更加熱鬧。
白韻涵卻感受不到一絲過年的氣氛,她每天都得一大早起來洗衣服。
她每天小手凍的通紅,卻還是必須洗,她知道,如果她不洗的話妹妹就沒有飯吃,劉姨娘和二妹又要打她。
看著還在紛紛落下的小雪,白韻涵抱著一大堆衣服,向浣衣院走去。
路過梅院,白韻涵便被那一朵朵梅花吸引,她同她母親一樣,喜歡梅花。
那小小的人兒,小心翼翼的尋了一顆樹,坐在樹下,慢慢的觀賞這些梅花,一雙清澈的大眼睛,寫滿了她對梅花的喜愛。
“二姐,你看,這梅院的梅花開的這麼好了,我們去看看吧!”
“好啊!”
“二姐,我聽爹爹說,等過完年,太後要那個白韻涵進宮去陪她。”
“那個小jian人?要不是太後這些年在背後護著她,她早就死了。”一提到白韻涵,白韻彩滿臉恨意。
她恨,恨白韻涵身份比她尊貴,恨白韻涵從小就和四皇子定了親。
四皇子是當今皇後的兒子,她聽爹爹說,明年初夏,皇上就有可能要立儲君,而這儲君之位非四皇子莫屬。
不過,一想到爹爹說等開了春,就要把她娘抬為平妻,而她,那時候就是白府的嫡小姐了。
一想到這兒,她心情就好多了,嘴角微彎,微微的笑了笑。
“二姐,你笑什麼?”白韻如天真的問著白韻彩,但是她心裏卻在盤算著。
“是這梅花太美了,二姐看著覺得心情好,就笑了。”
“二姐亂說,這梅花再美,也沒有二姐美。”
“就你嘴甜。”
白韻彩表麵和白韻如關係極好,可是她同樣也討厭她這個三妹白韻如,要不是宮裏正得寵的宜妃娘娘是白韻彩的母親蘇夢的表姐,她才懶得理她。
另一邊,聽見白韻彩和白韻如來了的白韻涵,匆匆的抱起那一堆衣服,準備離開梅院。她剛想走,就聽見白韻彩的怒斥聲音,她麵色一下就變得慘白,顯然是怕極了這個白韻彩。
“白韻涵,你個小jian人,你衣服洗完了嗎?敢在這裏偷賴。”
“我……我……我沒有偷……偷懶。”
啪的一巴掌。
“你個小jian人,本小姐看著你在這裏偷懶,你還不承認。”
白韻涵捂著被白韻彩打紅了的臉,白韻涵泛白的雙唇說道:“我……我馬上就……就去……洗……洗衣服。”
“那還不快去!中午沒洗好,你和你妹妹今天就不許吃飯。”白韻彩怒吼道。
那絕美的容貌配得上傾城傾城四個字,可是如今白韻涵看著白韻彩卻如同母老虎一樣,讓人畏懼。
外人皆知,丞相府二小姐乃是溫柔善良,嬌美動人,琴棋書畫無一不會的女子,可是實際上卻是個欺負嫡姐的惡女。
白韻涵走在去浣衣院的路上,她在想她這些年過得日子,那些受人欺淩的日子,一幕幕的劃過她的腦海,她恨啊。
她和白韻彩她們同是相府小姐,她還是嫡長姐,可是她在相府過得日子還不如一個丫鬟。她為何要過如此淒苦的日子,就因為她母親去世了嗎?
難道就因為她母親不在了,姨娘庶妹們就可以虐待她,下人都可以欺負她,就是因為她母親不在了,她父親就不管她了,他受人欺負了,她父親知道了也不管,就讓她被人欺負,她好歹也是相府大小姐。
可是,這些也是她心中的恨而已,她不敢說出來,說出來也沒有人願意幫她的。
如今,她就盼望,盼望嫁給四皇子的那天,到個那時候,她就可以帶著妹妹逃離這個帶給她噩夢的地方。
來到浣衣院,白韻涵打好水,小心翼翼的洗著衣服,她怕像上次一樣,不小心把白韻彩的一件衣服洗破了,被她打罵。
巳時,白韻彩的丫鬟萍兒又抱了一堆衣服叫白韻涵洗。
“白韻涵,把這些衣服也洗了。”萍兒大聲的吩咐白韻涵,根本不把白韻涵當小姐。
“哦。”白韻涵隻得應下,她知道白韻彩是故意整她的,可是她知道又能怎樣呢?
午時三刻,白韻涵都還有好幾件衣服沒有洗完,浣衣院的管事嬤嬤便叫她把幾件衣服送去劉姨娘那裏。
白韻涵小心翼翼的抱著衣服,生怕弄張了,弄破了,又被劉姨娘打罵。
“喲,這不是大小姐嗎?怎麼你來給夫人送衣服了。”劉姨娘桃院的管事嬤嬤魏嬤嬤嘲諷到。
“這是劉姨娘的衣服。”
白韻涵直接把衣服給了魏嬤嬤就走了,她剛走到門口,劉姨娘的責備的聲音便傳來。
“我叫你走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