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沙漫天,吹落葉。烏雲襲來,蓋漫天。
一道耀眼的閃電像雪白色的利劍揮舞在黑壓壓的天空,隨即雷聲轟鳴。猛烈的狂風夾雜著豆大的雨滴迎麵席卷而來,一股寒意油然升起。
黑衣人止住步伐,站在仿佛能把人撕裂的虛空怒視著蒼天。任憑蒼天的怒火在他身上肆虐,他卻屹然不動,臉上神情狂傲不羈。麵對著漆黑中夾雜雷電的天空,一股寧死不屈的戰意自內散發,向天怒吼!
“狂風暴雨驚雷電,鐵腰似山怒指天!”
“恐怕今日難逃一死,我就是我。縱使我死,我也絕不會屈服!”
黑衣人渾身浴血,披頭散發,臉上卻是恒久的冷漠,眼中神色,堅如磐石。即使他已受了致命般的重創,一身軀,卻如標杆一般筆直!
在他腳下四周方圓數百丈,無數殘肢斷體,鮮血淋漓。手中漆黑透亮的鬼刀,猶如鮮活的魔物不停地吞噬著生命。遙遙相望,就像是恒古修羅戰場上的鬥神一般,場麵愈加的更顯得怵目驚心。
“僅憑一人之力欲破強虜,不愧是鬼刀戰神,蒙戩!”
蒼老的聲音響徹雲霄,餘音嫋嫋。
四周死侍恭敬的讓出一條道,一老道駕馭九頭鳥手持淨世佛塵,鶴發童顏,碧眼萬通,灼灼有光。
被關在鐵欄牢中的奴隸們驚呼道:“竟,竟然是天煞門第三的大人物,居然出現了。”
“這老道是天煞門的人?”
“難道是天煞門陰陽靈氣師,濮陽天!”
“新來的,我告訴你!天煞八部員,八大高手。而且實力驚人,從來沒人知道他們的真實實力究竟有多強,況且他們全都隸屬於天煞!”
“天煞?”
“天煞是誰,什麼意思啊?”少年驚奇的問道。
“新來的呀,天煞是一個詭異而強大的存在!是規定縹緲大陸東、南法則的人!不,不是人,應該是神!”
“不錯,天煞的命令沒人敢反對,隻能遵守,若是反抗下場隻有一個!”
“生不如死!”一個中年男子說道。
“縹緲大陸東、南的生存法則,男子一旦成年就會被帶到這裏接受洗禮,印上奴隸印。”
一老者接著說道:“你看見旁邊發藍色光的石頭了嗎?”
少年點了點頭。
“它就是驗靈石,驗測體內是否存在靈氣的。”
少年不解的再次問道:“那我身體裏有嗎?”
老者回應:“你的手觸碰到驗靈石的時候,石頭發光了嗎?”
“它亮了,很亮很亮的!”少年稚嫩的一笑。
“亮了證明你的體內擁有著先天靈氣,對於天煞門來說修煉者就是隱藏的威脅!所以你就不能回家了,隻能跟我們一樣被關在這裏,不分晝夜的做苦力,或者被訓練成為死侍。”老者眉頭一皺,眼中全是對家的想念。
老者輕聲歎著年輕時候的詩,幾多相思又是幾多愁。
“萎敗的花一簇簇,殘缺的月一輪輪。時光就在不經意間劃過指尖,一轉身,樓外的斷雁已是天涯咫尺又難寄曾經。不知夜半時候,又是誰在斷橋處為你寫詩。為你,奏一曲相思夢。”
此時的少年終於明白了,遠遠的觀望,默默地祈福。
“大哥哥,加油吧!”
“加油!”
“加油!”
”......”
“都給我閉嘴,該死的奴隸們!”
蒼老的聲音再次響起,震驚四座,霸道的靈氣把鐵牢中囚禁的奴隸震吐一口鮮血。
“門主的命令,派老道來送你上西天!”
“天煞門可不是你蒙戩說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地兒!”
“你已經死到臨頭,還是交出鬼刀吧,老道可以為你留一個全屍!”
濮陽天貪婪地盯著蒙戩手中鬼刀說道。
蒙戩目光死死鎖住濮陽天,說道:“自從我行蹤暴露,就不斷地遭遇天煞門的伏擊,追殺!既然逃不掉,索性便一路屠殺至此!”
蒙戩也清楚的知曉,自己為何會被天煞門這個強大的勢力盯上,為什麼會被天煞八部員窮追不舍的追殺,一切的一切都要從手中鬼刀說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