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掏出電話,熟練的意大利語從薄唇歡快的蹦了出來。“親愛的德魯,你好嗎?”標準的眉開眼笑,男子的心情相當不錯。
電話那頭相同性別的某人,臉上正兒八經的麵具出現了龜裂的痕跡。“二少爺。”嚴肅的警告,可惜隔了n個洋,對於天高皇帝遠的某人完全不起作用。
“你如果告訴我那件事,我可以考慮適當的減少騷擾你。”男子帥氣的拉開領結,坐到沙發上,修長的腿隨意的翹起。
基奧德魯忍住抽搐的腦神經,感覺自己的拳頭揮向那張在女人群裏吃香的俊俏的衝動越來越強烈。“屬下不知道。”一成不變的回道,透露著無限的隱忍。
“嘖嘖”優雅的端起雞尾酒,男子滿眼春色的勾引著不遠處的某個軟香溫玉,嘴裏吐出的卻是惡劣的話語。“看來你還是學不乖啊·”仿佛無盡的可惜,男人的眼裏勾出一抹狡猾。
克製自己滿身的雞皮疙瘩,基奧德魯萬分慶幸,自己追隨的是偉大的族長,而不是笑裏藏刀的二少爺。“也許族長可以為二少爺解惑。”堅定原則的某人,死不鬆口。
聽到族長兩個字,男子嘴角的笑意幾步可見的僵持了片刻,繼續如沐春風。“好吧。”話鋒一轉,男子不在追問,不輕不重的說道:“反正那個女人也挺有趣,有些事情也許自己找到答案更有趣。”
“二少····”
“啪——”那頭的話音未落,電話就被男子毫不客氣的掛斷了。目光尋找著莫醉笑的方向,看好戲的一樣充滿了期待。
享受美食,呼吸著幽靜的空氣,莫醉笑對於莊園的一角有如此靜謐的環境滿意極了,對於園林景觀莫醉笑自認沒有任何的欣賞水平,唯一喜愛的就是那份遠離了喧鬧的靜。
好不容易甩開了一堆跟屁蟲的商昊天,正氣急敗壞的尋找著某個最近搞失蹤的女人。一想到那日自己氣急敗壞的回到小公寓,麵對一室冷情心裏一種心慌即刻占據了所有思緒。遠遠瞧到一抹背影,商昊天腳下快步追了過去。
莫醉笑倚著涼亭的雕木柱子,心滿意足的吞下一塊抹茶蛋糕。耳朵敏銳的察覺到身後不算太遠的腳步聲,沒有回頭,也沒有打算再次不告而別。畢竟有些人有些事情不是逃避就可以解決的,命中注定。
“醉笑。”本來怒氣騰騰的商昊天,沉靜於眼前安謐如畫的一幕,低低的輕喚。盤起的長發,讓白玉無瑕的背部線條更加的完美,在月色下仿如一尊聖潔的雕像。煩躁的情緒瞬間陳沉澱下來,不得不承認很多時候,自己喜歡這個女人身上的一種靜,靜的遠離了塵垢。
沒有頭,莫醉笑隻是把目光頭上更遠的天邊。“你考慮的怎麼樣了?”莫醉笑發誓自己真的隻是想和平的把離婚事件畫上一個圓滿的句號,偏偏背後的男人是個炸藥包,一點就爆。
商昊天覺得過去30年的怒火都沒有今天來的猛烈,似乎連自己都要焚燒了。自己一而再的挽留,給足了這個女人台階,偏偏她不肯合作的順著台階而下。想他商昊天什麼時候被女人給過臉色看,隻有她莫醉笑敢。大步流星的繞到莫醉笑眼前,商昊天毫不客氣的指著一臉淡然的女人。“你——”如果食指是利刃,商昊天毫不懷疑自己此刻會被刺激的故意傷人。
搖了搖頭,莫醉笑開始進行深刻的自我反省,如此易怒的男人,自己怎麼就招惹上了?“我的想法你應該很清楚了。”莫醉笑的臉色如常,隻有自己知道心裏那種陡然收縮的難受。本以為自己已經能夠坦然與這個人各自天涯,沒想到那種長期的習慣對於即將的離去還是不能做到完全的無動於衷。但是既然做出了決定,那麼就沒有回頭路可言。
“莫醉笑。”激怒的獅子開始反擊,習慣了傷人的凶獸,怎可忍受別人的挑釁。對於商昊天一向是順我者昌,逆我者亡,莫醉笑此刻的執意無非是讓獅子有了殘忍的借口。“你休想得到任何財產。”商昊天惱羞成怒的威脅,即使明知道眼前對於物質欲望不強烈的女人與其他攀龍附鳳的女人不同,但是刺傷人的話還是毫不留情。大掌更是用力的握住莫醉笑裸露在外的白皙手臂,似乎才能抵消心中的狂躁。
莫醉笑的視線,直直的迎上了男人譏諷的雙眸,心裏的歎息沉重的撞擊了心房一下。“我明白了。”沒有任何反駁,也沒有任何的委屈,就連手臂上的粗暴對待都沒有表露絲毫的痛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