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48章 愛情的魔力(4)(1 / 3)

一節又一節課上,女生們的馬尾辮在腦後有節奏地甩來甩去,我看著那些穿著藍色運動服和灰色褲子的男生紛紛圍向那些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孩。令我奇怪的是,他們的舞步是那樣和諧。於是我想,愛情總是垂青那些優雅斯文的女孩,而對於我這樣一個上躥下跳的女孩是遙不可及的。

到了13歲,我懂得了在沒人邀請時,如何巧妙地昂起頭,把眼淚凝聚在眼眶中不讓它滑落。每次想哭的時候,我就借故跑進燈光柔和的“化妝間”,那是我心靈的避風港。

直到遇上馬特,這種日子才算結束。他很文靜,常坐在房間的一角。初次跳舞時,甚至不敢直視我的眼睛,但他很幽默,給我講了很多有趣的故事。我們成了要好的朋友和舞伴,直到畢業。我從他那兒學到了有關愛情的最重要一課:愛無處不在,在最明顯的地方,也會在最不起眼處。

此後數年,我的愛情生活一直像一部悲喜交加的長篇小說。上大學時,我愛上了英語係一個騎摩托車的高個男生。他在我們第六次約會——跳傘時失了約,那天下午,我獨自從飛機上跳下,降落在一個停車場。

25歲左右,我搬到了紐約,這是一個難覓真愛的地方,尋找愛情就如同尋找合法的停車位一般艱難。在紐約的第一個情人節,我去兩區北部一間熱鬧的酒吧赴約,晚餐吃了一半,我的約會對象便借故離席。再沒回來。那時,一個漂亮的女孩與我共處一室。追求她的人很多,送的花堆積成山;電話錄音機上的燈瘋狂地閃個不停,錄滿了追求者們的留言;大型豪華轎車在門外叫個不停,等候在茶色玻璃窗外接她去赴約。

在我看來,愛情就是茶色玻璃後的東西,若隱若現,難以觸及。每當看見幸福的情侶,我就想知道他們是如何找到真愛的,真想跟蹤他們以解疑惑。

在紐約待了數年後,我終於找到了一份理想的工作——為《七日談》雜誌撰寫婚禮報道。我的任務是找尋幸福的夫婦,並寫下他們的愛情故事,這樣就有機會找到我想要的答案了。

我發覺,從中可以找到“你怎麼知道這是愛”這一問題的確切答案。當周圍的一切,如樹葉,天空的光影,一碗草莓,夢幻般閃現出來,你就會明白,這就是愛。

當別人微不足道的某一方麵在你眼中變得迷人且難以抗拒時,你就會明白,這就是愛。一位新郎曾告訴我,他愛未婚妻的一切,愛她在公寓亂塗亂畫,甚至她回家時開門的姿勢。有位新娘跟我說,她之所以愛上她的未婚夫,是因為“有天晚上,一隻飛蛾圍著燈泡繞來繞去,他捉住它並把它從窗口放了出去。於是我就對自己說,‘他就是我要找的人’。”

當你與對方滔滔不絕地聊天時,你就會明白,這就是愛。我采訪過的每對夫婦幾乎都說,他們在第一或第二次約會時都有聊不完的話題。對於有些人,戀愛就像走進一間隔音的懺悔室,可以傾訴一切。

尋到真愛,就像在昏暗的公寓旁發現一間光豔舞廳;又如找到一條合身的舊牛仔褲,好像一直都在穿著。很多女人告訴我,她們確信自己戀愛了,是因為她們會忘記化妝就去見男友,或是穿著法蘭絨睡衣在男友麵前晃悠也不覺得難堪。現代版灰姑娘愛情故事也如此:當你感到無比愜意時,那麼舞鞋正合腳,這就是愛。

總之,我想,如果雙方在最困難的時刻——如國家收入署查賬時,在暴風雪中開著敞篷車時,或是當頭發灰白時,還能逗對方開懷一笑,這就是相愛了。正如有人跟我講的那樣:愛情,百分之九十,都能讓彼此生活輕鬆愉悅,直至生命的盡頭。

7年前,我開始為《紐約時報》的“誓言”專欄撰寫有關愛情和婚姻的題材。由於從事這行時間久,我居然被人當成愛情專家。事實上,對於我來說,愛情仍舊是個謎。我唯一能肯定的就是:愛情如氧氣般豐富。愛情,不需要有苗條的身材,自然的金發,巨大的成就,廣泛的社交,淵博的政治知識,甚至是無人能及的魅力。

我采訪過很多不幸的人:身患慢性背疾的女芭蕾舞演員;曆經112次試驗而慘痛失敗的物理學家;付不起房租、吹豎笛的單身父親……但愛情給他們的生活帶來了幽默,燭光,家常菜,樂趣,奇遇,詩歌和談資。當有人問我,到哪裏才能找到真愛,我就會把自己第一次找工作麵試的經曆告訴他們。當時,我沒有任何經驗和技能,麵試我的是一家著名文學雜誌社的編輯,他壓根就沒想雇傭我,但給了一條使我終生難忘的建議。他說:“到社會中去,勤奮學習,專注你所喜愛的寫作。如果你做得出色,我們自然會發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