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上大學前,我很喜歡爬山,因為爬山可以讓我忘卻煩惱。家鄉的山在幾年前是沒有樹木的,隻有雜草和光禿禿的山頂,但最近幾年政府為了建立一個生態公園保護環境,大興土木,使得山間綠意盎然。
步行在山間,感受山間徐徐的微風,嗅著樹木花草那濕潤的芬芳,抬頭看滿天的繁星,這一切都使我可以暫時遺忘高考的壓力和緊張,沉浸在自然的柔和和舒緩中。
不得不說,爬山是很好的一種運動方式,書本上說爬山可以使骨骼的血液循環得到改善,骨骼的物質代謝增強什麼的。但這些對我來說除了可以寫在生物試卷上,似乎並沒有什麼用。我隻知道爬山可以使我放鬆,還使我結識了一位異星摯友。
初次見到布涅帕帕,他正坐在一顆石頭上,盤縮著雙腿,焦急地用手比劃著,如果不是他麵前的一塊浮在半空中的屏幕會隨著他的手勢而呈現出不同的圖案,我會以為那隻是一個神經癲狂的可憐人。之所以我會認為他是“人”,是因為當時他確實是以一個青年的模樣坐在那裏。
他過了好長時間才注意到我,但看到我的下一秒,他迅速地收起了那塊屏幕,準確的說,是那塊屏幕直接消失了。然後他擺出一副憨態可掬的臉,從石頭上跳下來,笑著用標準的普通話問我有什麼事。
那笑臉是我見過的最假的了,嘴角不自然地上揚,眼睛眯成一條線,臉上有倆個好似被畫上去的酒窩,就像日本熱血漫畫中的反派奸商。
不用他說,我也知道他是外星人,可那時我當時腦子一片空白,不知道怎麼回答他,這可是我第一次見到外星人啊,許多人一輩子也沒有這樣的機會。說來也奇怪,我看過不少關於外星人的電影和書,那些導演,作家所描述的凶殘外星人,會為了自己的利益不擇手段地殘酷地屠殺人類,但我當時並沒有想到這些,隻是覺得他的笑臉莫名其妙地戳到了我的笑點。
於是我便哈哈大笑起來,我的反應似乎讓他很慌張,也許他從未見過人類對他捧腹大笑,他竟然一時不知所措。
而他之後的話更讓我忍俊不禁,“請問您為什麼要對著我運動您的口角提肌和口角降肌以及全身其他的多塊肌肉呢?”
我承認對著一位天外來客哈哈大笑確實有失風度,但我當時實在無法壓抑這股歡樂。
“好吧,您盡管運動您的肌肉吧,我就在這裏等著,等您運動完我再繼續。”
他好像生氣了。
“抱……哈哈哈……抱歉,隻是我從未見過外星人,而且是如此滑稽的外星人”
他一聽到“外星人”三個字,愣了一下,然後不急不慢,小心翼翼地說:“外星人?在哪裏啊?天快黑了,您快下山回家吧。”
可那時才剛剛下午三點鍾。
我的腦子平常都一般般,甚至有些轉不過彎來,但在那時,我的大腦轉的飛快。我猜他是靠不知道藏在哪裏的提詞器來機械式地回答我,他或者他的同胞肯定對地球做過研究,正如我們研究其他動物一樣。但從他剛剛的“肌肉運動”行為來看,他似乎並不非常了解傳統的對笑的定義。
“你會笑嗎?”
“當然,笑就是大腦釋放刺激信號……”
看來我是問住他了,我的這位朋友竟然背起了生物課本。看來他們對笑的定義是在生物科學上的。
“好了好了,我知道你是個外星人,i know you are a alien,sir ”
不得不說,我的朋友在撒謊上很差勁,但他並不在熱衷於一直否定。
“好吧,先生,您想從我這裏的到什麼?”
看來他很懂人類交往的一套。
“你能讓我變聰明嗎?愛因斯坦那樣就行。”
“從生物學和電子技術上來說可行,但現在,不可能。”
“為什麼?”
“我們有公約和規定。”
“什麼規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