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伯錫帶她到了山洞,因為衣服都濕透了,生了火想為她換下濕衣服看看她身上還有哪裏受傷。
慢慢解開她的腰帶,褪去第一層外套時,他一看感覺不對勁,再仔細觀察了一遍,“皮膚白皙麵容清秀,他沒有喉結?”他連忙尷尬的轉過身,“原來她是女子!”鍾伯錫尷尬的不知道怎麼辦,“男女授受不親也要得罪了姑娘,不得不幫你檢查傷口,一定要換下濕衣服。”
隨後他從自己的袖子裏拿出一條白色的手帕遮住自己的眼睛,“這樣應該不算冒犯了,實在救人要緊別無選擇。”他小心點摸索慢慢褪去她的衣服,脫下自己未濕的衣服蓋在她身上,解下手帕看到了她手臂上流著血,“這傷口還好不算太深,被雨水浸泡有些感染,要盡快處理才行。”
他連忙用自己的手帕仔細的清理傷口,拿出自己昨天采的草藥捏碎為她敷上,撕碎自己的衣服的一角布料為她包紮好手臂上的傷,身上有幾處小的傷,拿出隨身攜帶的藥瓶為她上了藥。
拿著她的衣服在一旁烤火,突然從衣服裏掉出了紫色玉佩,鍾伯錫拿起玉佩驚訝的看著,“紫魂玉?她怎麼會有這塊玉佩?”鍾伯錫也知道這玉佩的傳說和來曆,反複的看了又看,又放回她身邊,“看來這個小姑娘應該有故事!”繼續為她烘衣服。
當趙寧心醒來時已經是第二天的午後了,渾身痛的起不來,手臂根本抬不起來,她轉過頭看了看四周,“這裏是哪裏?我怎麼在這裏?”她皺著眉頭回想著,“我好像從山坡上摔下來了,難道有人救了我?”
突然有人推門進來,原來是鍾伯錫拿著更換傷口的藥進來,把藥放在一旁的小桌子上,一看趙寧心已經醒了,“你終於醒了!”
“你…你是誰?”趙寧心緊張的看著眼前的男子,麵容清秀又顯得很成熟穩重,看上去應該有三十多出頭了,穿著打扮很是素雅。
“昨天我上山采藥遇到了你,當時你受傷了是我帶你到這裏的,這是我竹林小院,我是個行醫的。”
趙寧心一想到昨天淋了雨衣服都濕透了,她連忙看了看自己的衣服,“我的衣服是你換的?”趙寧心瞪大雙眼望著鍾伯錫。
“對啊!不過我是蒙著眼睛幫你換的,你身上有幾處小傷口,手臂的傷最嚴重,不過都已經處理好了需要按時敷藥才不會留下傷痕。”他居然說的很輕鬆。
“你你你~知道我是女生了!”她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雖然想想在現代也穿過比基尼什麼的,一想到在古代第一次被陌生男子換衣服,整個人都不好了,她閉著眼睛轉過頭,“天呐!我這是什麼都經曆過了。”
“你不要亂動,我來給你換手臂上的藥。”鍾伯錫輕輕的挽起她的袖子,解開包紮的布處理清洗傷口,趙寧心一直轉過頭不去看他,心裏很不是滋味,“啊~好痛!”她咬緊牙關忍著。
“過幾日就不會那麼疼了,傷口已經在愈合了,放心吧不會留下疤痕的。”
換好藥重新包紮好,趙寧心微微轉過頭看了看鍾伯錫,“那個~謝謝你!”她不好意思的小聲說著,鍾伯錫嘴角一抹微笑,“你應該餓了吧,我去拿給你吃。”
“嗯~有點兒。”他起身笑了笑,“一會兒就好。”端著換好的藥走出房間,輕輕的關上了門。
趙寧心突然想到身上的玉佩,她用沒有受傷的手在自己腰間摸索,摸到玉佩還在,總算是放心了。“太好了,玉佩還在。”她開心的把玉佩放在胸口安心的拍著玉佩,“要是丟了就永遠都回不去了。”
在竹林好幾日身上的傷也恢複的差不多了,一想起泰禾的叔公還不知道怎麼樣了,她想自己傷也差不多快養好了,想找時間回去看看他老人家。
趙寧心小心的下了床,慢慢的走到門口,正好看見鍾伯錫在院子裏曬草藥,她扶著門框靜靜的看著他忙碌的背影。
心裏莫名的一陣酸楚,突然想起了相依為命的爺爺,“我都來這裏這麼久了,爺爺不知道怎麼樣了?是不是到處找我?爺爺我好想您啊~”鼻子一酸淚水不知不覺濕了眼眶。
鍾伯錫正要轉身時她連忙擦去眼角的淚水,麵帶微笑的看著迎麵而來的鍾伯錫,“寧兒姑娘怎麼起來了?身上還有傷不要總站著。”看著她不自然的表情,眼眶紅紅的像是剛哭過一樣,他假裝沒有注意到。
“我已經好多了,還有謝謝你救了我。”經過這幾天的相處,漸漸和鍾伯錫建立了友誼,趙寧心不知該如何感謝,“不必言謝,快回屋坐著吧起風了。”鍾伯錫上前小心的扶住她受傷的手臂,“還沒完全好,什麼都不要亂動,就好好臥床休養。”
鍾伯錫再三囑咐她好好休息,“嗯~我知道了。”
扶著她坐在椅子上,倒了一杯水遞給她,“喝點水吧。”趙寧心點點頭接過水杯,想開口又猶豫了一下,“我有件事情想拜托你不知道可不可以?”趙寧心憋了好久才問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