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麵的侍衛走了上來,撩開簾子往裏麵看,南宸等人手裏早揣好暗器,要是這一項行不通,隻好硬闖。
但是硬闖是下策,因為硬闖馬上就會驚動到薑皇後,自然的對於質子雙魚的保護會更加嚴謹。
五穀子退在後麵,警惕的看著身邊的侍衛,要是有一個閃失,他手裏的忘憂粉變大派用場。隻是宮門這裏人口不少,用起來有點麻煩。
不過好在,雖然過程有點嚇人,但是五穀子的假皮麵具到底是起了一點作用。再加上朝臣經常進宮,所以檢查也會比較鬆動。等侍衛們退了出來,馬車緩緩的駛了進去,五穀子在後麵看著,忽而覺得自己老了幾歲不止。
等到馬車安全的進去了以後,朝臣下來後對南宸說到:“我隻能幫你們到這裏,剩下的事就麻煩你們了。”
南宸看了一下外麵,這裏是供換轉的地方,因此,沒有多少人,他們也在馬車裏快速的換上宮裏頭幹粗使的小內監的衣裳,連著五穀子給的假皮麵具,一下子便和真的粗使一模一樣,難辨真假。
他們也沒有浪費時間,南宸跟著朝官低著頭走了過去,而黎儉便化作普通的粗使,琢磨著如何裏應外合把外麵的人帶進來,要不是僅憑著兩人,簡直就是癡人說夢。
原本南宸還跟在朝臣後麵,走著走著南宸看似不經意的和朝臣越來越遠,終於在沒有人發覺的情況之下,來到和五穀子約好的地方等著。
五穀子好不容易才擺脫了那群侍衛,用忘憂粉把被打暈的侍衛催眠,換好了衣裳在哪裏假裝掃地,等著南宸。
南宸淡定的走過去,一點都沒有作為一個通緝犯應有的害怕或者是其他的表情。五穀子看到他走過來,根本就沒有給他好臉色看待。要不是有玨玉的話在先,他憑著自己的一些小伎倆要出宮,恢複以前在深山老林裏逍遙的生活。
南宸明顯的能感覺到五穀子對自己的不招待見,但是他還在幫著他們,就已經是最好的事。
“接下來呢,我一個老頭子,別指望我能做什麼,接下來就要看你的了。”五穀子沒好氣的說著,便開始在前麵走,南宸一聲不吭跟在後麵。由於他們兩人如今的穿著,猛地一看就像是老太監帶著小太監,在教導。
宮裏頭那麼大,人員繁密,所以除了在進來和出去的時候比較嚴格以外,其實在宮裏頭真的相對輕鬆很多,別說他們,就連在宮裏頭當差幾十年的老嬤嬤老太監,也不可能記全所有人。
“質子雙雨在哪裏?”南宸跟在後麵,問道。
五穀子也沒有心情帶著他在邊上遊花園,於是也簡單明了的說道:“他被薑皇後所在後宮的一間密室裏麵。”
這樣子重要的一個人,不所在宗人府,不放在天牢,也沒有扔在軍營裏麵看守;就能看得出來薑源和薑皇後其實對誰都不信任,唯有放在自己能觸及的地方才放心。
可是冷宮那樣子的地方,雖然不是一個得人招見的地方,可是兩個太監打扮的人走過去,一定會惹人注目。既然薑皇後能把人放在那裏,肯定就已經布置好了眼線。這樣的地方一般都很少人過去,所以隻要有一個生麵孔的人出現,馬上就會被發現。
南宸想了一下,對五穀子說道:“既然你和老莫一樣都懂易容術,那麼再易上幾個,我們就好混進去。”
五穀子一聽,又不樂意了,反正從第一次見到南宸的時候,他就不大喜歡這個看起來多慮且沉穩的人,感覺心計太多。
“你當真以為易容那麼簡單,要是真的那麼簡單的話還不天下大亂?”五穀子用一種長輩的語氣說道,這樣子的語氣用在五穀子身上,還真的感覺有點陌生。
“我既不知道守在冷宮那邊的人的樣子,也不知道什麼人能過去什麼人不能過去,要怎麼易容?再說,易容原本就是要近距離觀察那個人的容顏,細微到極點。難道你以為我匆匆一瞥就能做出來嗎?我是神醫,不是神易容。”
五穀子很生氣,罵的也很神態,這樣子看上去,就像是老太監在教訓小太監。這樣子恃這資曆在一邊教訓晚輩,是很常見的事,所以就算偶有人走過來,也不在意,一點都不在意,實在是太尋常了。
南宸自認為自己沒有說錯什麼,腦海裏一轉,抬起頭來看著五穀子說道:“小九沒死。”
“小九沒死有怎樣,沒死我就能成為神易容了麼?你剛才說什麼?”五穀子罵的起勁,以前在自己的草屋裏,罵那些徒弟們可謂是淋漓盡致,可是來到京都以後都沒有幾乎,所以剛才幾乎是刹不住車。可是聽到南宸這樣子說,他也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