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理為何?便是你窮盡宇宙洪荒蒼穹也逃不過宿命!——“······”
從鎖鏈開始逐漸分解,從屹立的石龍圖開始隆隆作響地晃動,逐漸呈現在九海兩位分家家主眼前的是一望無際的書卷。
層層疊疊,任意橫縱的綿延著,書閣沒有一絲暖陽的的照耀卻因鑲嵌著淩厲的冰牆與頂閣的浩渺星辰相互照映而清晰可見。
不及九海嘯之的細探,九海鶇手握著細長的決之,劃過一本又一本已經年老古稀的珍貴書籍,留下一本又一本肢解為兩半的殘卷,懶洋洋地逐漸步入書閣深處。
難以忍受九海鶇的肆意破壞,九海嘯之方要出聲阻止她不斷興起的玩興時,九海鶇忽停止了動作。
雙眸晃過一道寒光喃喃道:“不是,這些都不是,那該死的老家夥居然臨死之前還給我擺了一道!”
隻是說著這怨毒的話語,九海鶇卻是綻出十足的笑顏來。
九海嘯之無言以對,身後卻響起清亮之聲:
“天下傳謂世態萬千,世事如塵,唯”浩渺書海“盡知天下諸事,猶如神獸白澤,果不其然。”
九海鶇眨巴眨巴眼睛,委實驚驚地道:“青衣,你知之甚多!”
聞言,九海嘯之長著鼻子,好一陣得意道:“可不是,我家青衣雖然個頭小了些,衝鋒陷陣完全是個殘廢,但卻是個上那個天文,下啥子的地理。”
九海鶇將淡緋的披風緊緊,悠悠長長拖曳:“不想到你這榆木腦袋今日終於通曉了這一點,我便再再助助你吧。你定長府上那些你從不屑之一瞥的情詩情信全是寫予你家青衣的!”
青衣狠實掐了下大腿,承受著主子那似有若無的怒氣幾欲自殺,下次決不能再乘機為大人長臉麵。
“哎呀,望來今日有收無獲了!走吧,榆木呆瓜!”
九海鶇淡淡地退出了書閣,本以為應該已近黃昏,卻驚覺不過僅是過了半刻時鍾而已,山裏的炙陽正是籠罩著一山青蔥。
不顧著血液的湧出,潮漓隻是固執地望著生息,不斷重複著她與生息似曾相識的話語,不時的疑望著九歌希冀他能主動解釋這不期而至的疑惑。
隻是對著這位,九歌卻是難以解釋的。
縱使他已與生息相識數百年,卻仍對生息所蹤一無所知,隻隱約知曉她尊貴非常。
“你前世時我們曾經相濡以沫,今生你第一次遇見我故而所以恍若。”
九歌心下些許訝異生息此刻對於潮漓的坦言相待,隻是迫於潮漓的在場並未顯露分毫。
“我們前世相知相識,莫不是前世我乃是一個男子,然後迎娶了閣下為妻?”
“聚落離!”
九歌生怕生息會因為此言而作怒與潮漓,遂蒼茫地急欲要轉移彼此的注意力。
隻是生息不理他,潮漓沒有理他,任他腹誹準備了一大籮筐的說辭打了水漂。
“不是,你的上一世裏我們是比之夫妻更為親切的存在!”
“那是什麼樣的存在呢?”
“等你長大就明白了!”
生息沒有正麵地回答潮漓的追問,隻是以安撫著孩童的語氣將她的問題拋回了潮漓。
“我今年就已經十九了,怎麼會·····是小······孩子!”
吞吞吐吐的逸出幾個字後,潮漓便應勢倒下,倒在她的血泊裏濺出了淋漓的一朵血蓮,分明熟悉地勾勒起九歌已是遙遠且歡喜的記憶。那記憶裏所充斥著的隻是逐漸凋零的血,除了血還是血的紅河。
他的故鄉嗬!隻是再也回不去!
“再見,墨淵九歌!”
思緒收回,就隻見到生息在與他簡短的道別後,幾步輕移下便了然無痕。
而留下來的小長麒撐著一把晦紅的玲瓏小傘毫不畏懼地上可怖的血液而將嫩指戳了戳昏厥而去的潮漓,嚅嚅地喚了聲:“姑姑。”
“哇哇哇!小姑姑!”
客房前,玩耍歸來的江子爍看著一身鮮血的潮漓很是焦急的扯開了喉嚨。
也終於某人有了正常的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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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過幾章,舞台重回帝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