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麵不知何處去,桃花依舊笑春風。
三月初春,桃花灼灼,豆蔻年華的少女三五成群在郊外踏青,嘻嘻鬧鬧中一陣陣清脆的笑聲傳的許遠,引得少年頻頻側頭注目,想其中是否有自己的心上人。
與這裏平靜悠閑相反的是江湖裏的暗濤洶湧,抑製不住的動亂在鬼域以事實證明入世之後,一石驚起千層浪,江湖終於紛亂了。馬蹄踏踏,負劍的俠士在陌上疾馳,都朝著一個方向而去。
浴火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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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路人馬相聚浴火城,讓本就繁華的地方顯的更加的熱鬧非凡。
茶樓裏人多事雜總是發生事情的地段。小二腳步匆匆,麻溜的迎客為客人添加茶水果點,三尺台上說書先生說的精彩,偶爾的爆發出一陣喝彩聲氣氛熱鬧。
“嘖——”典型的要出事兒的前奏,果不然看人群裏一個粗糙的漢子一把揪著一個瘦弱的男子怒目而視,“你個小兔崽子扒錢扒到老子頭上了?”
“知道老子在江湖上的稱號不,敢偷老子的錢,小兔崽子活膩歪了?”
那個瘦弱的男子撇撇嘴有些不屑,這江湖上的人物不敢說都認得但凡有點名氣的自己都曉得一些,隻是這漢子,不知道從那個疙瘩角落裏冒出來的。心中不爽但是,被凶的厲害,還有被其他人指指點點的說著,也隻好縮著脖子不敢抬頭,隻挑眼迅速一瞥,這殺神真不認得。不知道是何時又出的人物,抓的自己不說,還讓自己在這麼多人麵前丟份,瘦小男子認命的被漢子來回的晃蕩,這江湖換屆太快,傷感小人物傷不起啊。
一個甩手,漢子動作做的瀟灑,瘦弱男子被甩了出去,直接越過人的頭頂,直直的朝著門外的大街上奔去,來個狗啃泥的姿勢,真夠倒黴的。心裏想著,沒有預想的疼痛感,反倒是被一股柔和的力量托起,穩穩的站住了腳。
隻見一個青衫男子踱進茶樓裏。
“我曉得大哥大名,久仰久仰。”青衫男子一臉溫和拱手說道。
“嘖。”粗糙漢子哈哈大笑,“老子就說,怎麼會有人不識的我的名號,對我佩服,也就那個不長眼的小兔崽子不知道,敢對我不敬。”
“還是小弟明白。”
青衫男子點點頭附和的笑道,“誰人不識的張屠夫。”
粗糙漢子心中高興,從家裏走出來好不容易認識一個懂自己的人,別提多樂,對著青衫男子的話嗬嗬的應了下來。等周邊的人哄笑時才明白過來,這是被耍了,臉刷的拉了下來,提起隔在桌麵上的大刀就砍了過去,堪堪到人麵前險險停了下來,青衫男子一臉和煦,一手擋住大刀道,“大哥怎麼使起活什來了?”
粗糙漢子不悅,“誰跟你稱兄道弟。”推手往前,臉憋的通紅卻是不能夠前行半分,心裏咯噔一下,想自己憑借著橫掃一刀,蠻力無限是打的許多武林人士無招手之力,如今,栽了。
“莫生氣,到最後氣壞了自己的身體。”青衫男子抵著刀緩緩放下,不管粗糙漢子一臉土色轉身出去。
“你是個偷兒,管的麵子裏子,挨罵挨打,隻管偷幹淨了便是。”說著手裏顛著明晃晃的幾錠銀子,“那個人的,接著。”說罷一手甩給了瘦弱男子。
急忙道謝,對著青衫男子遠去的背影頂禮膜拜,直到消失才收回目光,手不自覺的摸向口袋,臉色驟變,崇敬一掃而光,代替的是怒色憤然。
茶樓天字號房間裏,兩女子,都是帶了麵紗遮麵,連同頭發也一絲不漏的遮住,隻留了一雙眼睛示人。
砰的關上窗子。“殷伊姐你說那人傻不傻,不就是人給了他幾錠銀子,他就是一臉膜拜的樣子。”說話的女子聲音清脆如黃鸝婉轉,轉身一雙明亮眸子顯的鬼靈,想這麵紗下該是一張可愛容顏。
叫做殷伊的另一個女子不言不語就著椅子坐下,斜眼看著樓下,這人的動作極快,偷了那個粗糙漢子的銀兩給了瘦弱男子的轉身瞬間又順了回來,順便還偷了他其他的銀子,料想現在口袋空空,現下憤然呆愣也是如此。那青衫男子武功極高,耍人於無形之中,阿然沒有看清楚是自然。
阿然順著琉璃的目光,看到底下的說書先生,停了一會兒道,“殷伊姐,你看那人真是可惡,竟說得我們是極醜之人。”
“真想把他的舌頭割下來啊,看他還敢不敢胡說。”說的輕鬆就像說著今天去賞花吧一樣,聽著讓人毛骨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