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京的九月,是一個特別的月份。全國各地的大一新生都朝著這個教育之城趕去,有的人坐了幾天幾夜的火車,有的人轉車一輛又是一輛,不管有多遠的路程,這個曆史悠久和教育發達的古都可以給學生一個值得期許的教育環境和條件。省內的學生自然會縮短很多的時間,無論從哪裏出發,一天的時間綽綽有餘,陸遙和他的爸爸坐了三個多小時的長途汽車到了目的地,這是陸遙第一次來到南京,對一切還很陌生,但絕對是有別於家鄉城市的風貌,所有方麵都更勝一籌。
上了地鐵,拿著重重的行李,周圍多數是前來報到的學生,他們或許是一個學校或者班級的精英,要知道南京各高校的錄取分數線比較高,陸遙雖是專科,那也是在專科中分數比較高的了,再給他幾分接上,妥妥的二本不在話下。坐了半個多小時的地鐵,也在狹小的角落裏站了那麼長的時間,出了地鐵站,陸遙跟著爸爸在後麵走著,不知道學校的具體方位,幹脆攔了一輛出租車,讓他直奔令人神秘的學校開去。不一會兒,學校的名字就醒目的出現在陸遙的視線內,這所專科學校處在這樣一個環境優美的地方,陸遙的內心多了一絲的安慰,他想著這所學校有著一定的地位,麵積之大,分數之高,不是隨隨便便就能達到這樣的規格。
陸遙的爸爸拿著行李來到陸遙的宿舍,把床鋪好之後,他爸爸拿出兩千塊錢遞到陸遙的手裏,“這是第一個月的生活費,剛開學事情多,需要一段時間適應學校生活,該花就花,不夠的話爸爸再打到你卡裏”,陸遙接過錢,他認為已經算很多了,“夠了,爸,我不亂花的”。陸遙的爸爸還要趕上回去的汽車,不得不把所有的東西丟給了陸遙,自己沿著原來的路回到汽車站,他的任務就此圓滿完成了。陸遙選好一張床開始整理床鋪,外麵來了一個學生和他的爸爸,那學生跟陸遙一個宿舍,看到陸遙在鋪床,他上來就問候:“你好,我叫方陽,以後一個班一個宿舍,多多關照啊”,陸遙停下鋪床,把手伸出去跟方陽握手,“彼此關照,認識你很高興”。
方陽找了一張下鋪,跟陸遙緊挨著一起,方陽的爸爸幫他鋪床,方陽把生活用品先放好,一大堆的東西放在地上急需整理,陸遙結束後也幫他們做一些事。到了吃晚飯的時候,差不多宿舍人到齊了,從不同的地方趕來,他們以後就是自己生活一起的兄弟,陸遙對他們非常友好,還把買來的水果一一分給他們吃了,他們彼此做了自我介紹,陸遙對他們有了初步的了解。晚上,每個宿舍燈火通亮,最後一個室友來了,他一進門,對大家抱歉地說:“對不起大家,我來晚了,我叫張一新,以後多照應啊,唉,沒得選了,這張床就是我的了”,張一新的表情讓大家想笑,胖胖的像個小胖豬,他幽默的說話風格成了宿舍的一寶,以後氣氛不會再壓抑了。第一天大家都睡不著,對大學的新鮮感一時難以消除,陸遙先唱幾首歌活躍氣氛,他接連三首歌唱完,贏得室友還算響亮的掌聲,方陽來了興趣,吹起他擅長的口琴,舒緩清脆,讓人看見一個秀麗的風景在眼前。“你們倆表演辛苦了,獎勵一人一瓶營養快線,明天要軍訓,大家早點休息,以後有機會展示”,徐慶說完關掉了燈,明天不知道會是什麼情況,那個教官不知何方神聖。十一點整,熄燈號響了兩遍,所有的宿舍沒有一處有亮光,在這一刻,他們進入了角色。
六點還不到,喇叭裏響起了起床號的聲音,大家對這聲音敏感,穿好衣服和鞋子,有的來不及刷牙洗臉朝著那個樓下跑去,迅速地站成四排,等待教官的訓令。“我叫呂澤飛,是你們的教官,我將與你們一起度過這半個月的軍訓,希望你們好好配合,不要認為我好說話,我有的是辦法治你們,全體都有,聽我口令,稍息”,教官來個下馬威,大家被嚇了一跳,全都聽口令達到他要求的動作,有的人重心不穩,有的人出腳很難看,這不是軍人的樣子,是一群散兵遊勇。呂教官再一聲“立正”,大家動作不一致,腰杆不挺直,像沒骨頭的軟體生物一樣,稍微拍一下說不定就可以倒下。教官知道這些學生需要加強訓練,一切要從頭開始,慢慢來不那麼著急,他已經做好了充分準備,這對他是挑戰,越難訓的兵越能給自己積累足夠的經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