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這可不一定呢!”花淺語越過劉佩詩,走到門前打開門,又“砰”的一聲關上了門。徒留劉佩詩一人在空蕩蕩的走廊上,劉佩詩看了一眼花淺語的門,又轉到空桐寂的房門上,似乎要把房門給看穿,看到屋裏的人。劉佩詩身上的黑色物質又濃鬱了一些。
劉佩詩哼了一聲,轉身離開了。她絲毫沒有看見她身後不遠處的柱子後麵有一個人站在那裏,一直注視著這一切。
中午12:30,天空開始下起紅色的雪。整個世界籠罩在一片血紅之中,世界各地的人們都打開門,出來看著這奇異的景觀。
“這紅色的雪,看著心裏涼涼的。”一個男人搓了搓手臂,看了一眼門外的景色,關上門,回到暖暖的小屋裏。
“紅色的雪,真邪門。”
“是不是有什麼冤情啊?和竇鵝一樣。”
“又要發生什麼事了?”
……
人們議論紛紛,雪依然在下。
——醫院——
“爸爸,你好點了嗎?”孝順的女兒從保溫盒裏拿出熱騰騰的飯菜,一邊拿一邊問道。
“嗯,呃,嗯。”床,上的男人麵容扭曲著,黑褐色的屍斑開始占據他的臉。
“爸爸,爸爸你怎麼了?”女兒聽到這聲音,轉過頭看到父親痛苦的模樣,連忙按下床頭的警鈴。
醫生護士連忙趕來為病人做檢查,突然,床,上的父親睜開眼,眼裏布滿了血絲。
“爸爸,爸爸,你醒了。你怎麼……啊!”父親咬住了女兒的脖子。醫生護士看到這被這一幕,都驚呆了。接著被其他的“人”撲倒在地,慘叫聲回響在醫院裏。被父親咬掉了半邊臉的女兒從地上踉蹌的爬起。
被咬掉的半邊臉,露出了白色的顴骨,黑色的血染黑了它的衣服。長長的獠牙上滴著口水,血絲充滿了它的眼珠,它的眼珠幾乎要從它的眼眶中躍出來。包著骨頭的有著屍斑的皮膚,雙手上的指甲變得又黑又長,在醫院的燈光下反射著冰冷的光。
醫院的外麵一樣上演著人吃人的場麵,幾分鍾前原本還是溫馨的世界,幾分鍾後卻變成了人間地獄。
行走如遲暮老人一般的喪屍揮動著雙手追趕著人,嘴裏興奮的叫喊著,發出“嘶嘶,吼”的原始聲音。
空桐寂站在陽台上,眺望著遠方。不遠處,幾個小黑點正緩慢的向旅店移動。
“來了。”空桐寂走回房間,背起放在床上早已準備好,為掩人耳目的像軍人背的負重背包的大背包。又跑到陽台,從陽台上跳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