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說:“川陝一帶,正發生叛亂,那彥成怎麼能夠任兩江總督。”曹振鏞不回答,一會兒,皇上指著蔣攸之說:“你久曆封疆大臣,除了你沒有第二人。”於是,事情便這樣決定了。
蔣攸之出來後對人說:“曹公的智巧,是把自己的意思含而不露,而讓皇上說出來,當麵排擠,真是可怕呀!”
曹振鏞也不喜歡阮文達,一日皇上偶然問道:“阮文達已任督撫30年了。剛到壯年就升到二品,怎麼升得這麼快呢?”
曹振鏞說:“由於學問優秀。”
皇上問:“何以知道他學問多大呢?”
曹振鏞回答說:“他在雲元貴總督任內,還天天刻書談文。”
皇上沉默不語,不久阮文達被召入京。原來曹公善於揣摸皇上心意,知道他一向討厭封疆大吏因別的事廢弛政務,因此才那樣回答皇上。
曹振鏞每次向皇帝進言,不是從公正出發,而是從私心出發。他藏誣陷於讚揚之中,誣陷害人於“無形”。官場中這樣的人不少,為官者須多注意防這種人。
因為利害關係相結合的人,在遭遇困難逆境時,很容易背棄對方。與此相反,“以天屬者,迫窮禍患害相收。”“以天屬者”是指彼此結合的關係是建立在極為信賴的基礎上,這種朋友關係即使在逆境中,也會禁得起考驗;彼此相互幫助,同舟共濟,患難與共。
明朝時,三司使侯陟有才幹,但為人十分陰險狡詐,工於心計,善於侍奉權貴,作偽中傷別人。
明太祖有一天召刑部郎中楊克讓,叫楊坐下來和他談話,而且告訴他要給予重用。
侯陟打聽到這件事之後,心中非常妒忌。一次奏事,明太祖便問侯陟認識不認識楊克讓這個人,他回答明太祖說:“臣和楊克讓很要好,知道他很有才能和見識,是個難得的人才。最近聽他說,陛下答應要重用他,買了許多白金製作飲酒器皿,供自己享用,臣感到奇怪,他怎麼會這麼做?”
明太祖聽了很惱怒,命令楊克讓離開朝廷,去做丫郡守。
侯陟向皇上進讒言,說楊克讓買白金製作飲酒器皿,使朱元璋認為他是個腐朽的官員,又透露皇上要重用他的消息,沾沾自喜,說明楊克讓不穩重,不配任高官,所以,朱元璋很生氣,隻讓他做了郡守。
為官者受到上司的欣賞時,一定有小人妒忌,而想法算計你,所以,必須要慎重,尤其是那些有利害關係的人,交往時更是要小心謹慎,保持適當距離。
戊戌變法之前,譚嗣同等人計劃已籌劃周密,又因認為袁世凱是出國留學而回來之人,思想一定很開放。
於是,一天夜裏,譚嗣同來到袁世凱家中,把變法一事說與袁世凱,請求他幫忙。袁世凱當著譚嗣同的麵說:“殺榮祿(當時慈禧太後的寵臣)如殺一狗耳。”答應協助譚嗣同等改良派殺死榮祿。
可譚嗣同剛走,袁世凱就連夜從天津趕到京城,向慈禧太後告密,陳述了梁啟超、譚嗣同等人企圖廢除舊法,殺死榮祿,改良變法的事情。慈禧太後不禁大吃一驚,後來就把光緒皇帝軟禁在瀛台,還把譚嗣同、楊深秀等6人殺於北京菜市口刑場。戊戌變法最終以失敗而告終。
看他人的品格切不可隻觀其表麵,有的人表麵上唯唯諾諾,其實心裏不善,為官者要善於觀察他人,以免上當,受他人陷害。
隨遇而安,見好就收——知足忍
人死都是臭皮囊
名,是一種榮譽,也是一種地位。有了名,便能夠享有很大的權力,有了名,則往往會萬事亨通,光宗耀祖;名確實能給人帶來許多的好處。
爭名,爭虛名的事經常發生,是因為虛名也是名的一種,它能給人帶來一時心理的滿足感。任何一個真正的有識之士,都不會看重虛名,為了虛名而去爭鬥。名是人間各種矛盾、衝突的重要起因,也是人生活之中諸多煩惱、愁苦的根源所在。
“雁過留聲,人過留名。”留個什麼名,卻很有講究。有的人留了一世惡名、罵名,有的人留的是清名、正名,還有的人留的是虛名,讓後世的人作為笑談。莊子說:“虛名如浮雲,人死了都是臭皮囊”。知道這個道理,再看世人,爭名奪利,豈不可悲。
王湛是晉時人,在別人眼裏,王湛是個大傻瓜,平時不言不語,從不表現自己,別人有對不起他的地方,他也從不計較,因此,很多人都輕視他,連他的侄兒王濟也瞧不起他。吃飯的時候,桌子上明明有許多好菜,王濟也不讓這位叔叔吃。吃不到好的魚肉,王湛就叫王濟給他蔬菜吃,可王濟又當著他的麵把蔬菜也吃了,但王湛並不因此而生氣。
有一天,王濟偶然到叔叔的房裏去玩,見到王湛的床頭有一本《周易》,這是一本很古老又難讀懂的書。在王濟眼裏,這位“傻”叔叔怎麼可能讀懂這樣一部書呢?便問:“叔叔把這本書放在床頭幹什麼呢?”王湛回答說:“身體不好的時候,坐在床頭隨便看看。”
王濟懷疑叔叔讀《周易》不過是做做樣子罷了,就有意請王湛說說書中的一些意思。王湛分析其中深奧的道理,深入淺出,非常中肯,講得精煉而有趣味,這是王濟從來沒有聽到過的東西。於是,他留在叔叔的住處,接連好幾天都不想回家去。經過接觸,他深深感到,自己的知識和學問比起叔叔簡直差了一大截。他慚愧地歎息說:“我家裏有這樣一位學識淵博的人,可我30年還不知道,這是我的一個大過錯!”幾天後,他要回家了,王湛又客氣地把他送到大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