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人一馬高抬貴手
認死理,不可取
做人固然不能玩世不恭,遊戲人生,但也不能太較真,認死理。“水至清則無魚,人至察則無友”,太認真了,就會對什麼都看不慣.連一個朋友都容不下,把自己同社會隔絕開。鏡子很平,但在高倍放大鏡下,就成凹凸不平的峰巒;肉眼看很幹淨的東西,拿到顯微鏡下,滿目都是細菌。試想,如果我們“戴”著放火鏡、顯微鏡生活,恐怕連飯都不敢吃了。再用放大鏡去看別人的毛病,恐怕那家夥罪不容誅、無可救藥了。
人非聖賢,孰能無過。與人相處就要互相諒解,經常以“難得糊塗”自勉,求大同存小異,有度量,能容人,你就會有許多朋友,左右逢源,諸事遂願;相反,“明察秋毫”,眼裏不揉半粒沙子,過分挑剔,什麼雞毛蒜皮的小事都要論個是非曲直,容不得人,人家也會躲你遠遠的,最後,你隻能關起門來“稱孤道寡”,成為使人避之唯恐不及的異己之徒。古今中外,凡是能成大事的人都具有一種優秀的品質,就是能容人所不能容,忍人所不能忍,團結大多數人。他們極有胸懷,豁達而不拘小節,大處著眼而不會目光如豆,從不斤斤計較,糾纏於非原則的瑣事,所以他們才能成大事、立大業,使自己成為不平凡的偉人。
不過,要真正做到不較真、能容人,也不是簡單的事,需要有良好的修養,需要善解人意,需要從對方的角度設身處地思考和處理問題,多一些體諒和理解,就會多一些寬容,多一些和諧。比如,有些人一旦做了官,便容不得下屬出半點毛病,動輒捶胸頓足,橫眉立目,屬下畏之如虎,時間久了,勢必積怨成仇。想一想天下的事並不是你一人所能包攬的,何必因一點點毛病便與人動氣呢?可如若調換一下位置,挨訓的人也許就理解了上司的急躁情緒。
在公共場所遇到不順心的事,實在不值得生氣。素不相識的人冒犯你肯定是別有原因的,不知哪一種煩心事使他這一天情緒惡劣,行為失控,正巧讓你趕上了,隻要不是侮辱了人格,我們就應寬大為懷,不以為意,或以柔克剛,曉之以理。總之,不能與這位與你原本無仇無怨的人瞪著眼睛較勁。假如較起真來,大動肝火,刀對刀、槍對槍地幹起來,釀出個什麼後果,那就犯不上了。跟萍水相逢的陌路人較真,實在不是聰明人做的事。假如對方沒有文化,一較真就等於把自己降低到對方的水平,很沒麵子。另外,對方的觸犯從某種程度上是發泄和轉嫁痛苦,雖說我們沒有分攤他痛苦的義務,但客觀上確實幫助了他,無形之中做了件善事。這樣一想,也就容過他了。
清官難斷家務事,在家裏更不要較真,否則你就愚不可及。老婆孩子之間哪有什麼原則、立場的大是大非問題,都是一家人,非要分出個對和錯來,又有什麼用呢?人們在單位、在社會上充當著各種各樣的角色,恪盡職守的國家公務員、精明體麵的商人,還有工人、職員,但一回到家裏,脫去西裝革履,也就是脫掉了你所扮演的這一角色的“行為”,即社會對這一角色的規矩和種種要求、束縛,還原了你的本來麵目,使你盡可能地享受天倫之樂。假若你在家裏還跟在社會上一樣認真、一樣循規蹈矩,每說一句話、做一件事還要考慮對錯,顧忌影響、後果,掂量再三,那不僅可笑,也太累了。頭腦一定要清楚,在家裏你就是丈夫、就是妻子。所以,處理家庭瑣事要采取“綏靖”政策,安撫為主,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和稀泥,當個笑口常開的和事佬。具體說來,做丈夫的要寬厚,存錢物方麵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越馬馬虎虎越得人心,妻子給娘家偏點心眼,是人之常情,你根本就別往心裏去計較,那才能顯得男子漢寬宏大量的風度。妻子對丈夫的懶惰等種種難以容忍的毛病,也應采取寬容的態度,切忌嘮叨起來沒完,嫌他這、嫌他那,也不要偶爾丈夫回來晚了或有女士來電話,就給臉色看,鼻子不是鼻子,臉不是臉的審個沒完。看得越緊,逆反心理越強。索性大撒把,讓他瀟灑去,看有多大本事,外麵的情感世界也自會給他教訓,隻要你是個自信心強、有性格有魅力的女人,丈夫再花心也不會與你隔斷心腸。就怕你對丈夫太“認真”了,讓他感到是戴著枷鎖過日子,進而對你產生厭倦,那才真正會發生危機。家裏是避風的港灣,應該是溫馨和諧的,千萬別把它演變成充滿火藥味的戰場,狼煙四起,雞飛狗跳,關鍵就看你怎麼去把握了。
有位智者說,大街上有人罵他,他連頭都不回,他根本不想知道罵他的人是誰。因為人生如此短暫和寶貴,要做的事情太多,何必為這種令人不愉快的事情浪費時間呢?這位先生的確修煉得頗有城府了,知道該幹什麼和不該幹什麼,知道什麼事情應該認真,什麼事情可以不屑一顧。要真正做到這一點是很不容易的,需要經過長期的磨煉。如果我們明確了哪些事情可以不認真,可以敷衍了事,我們就能騰出時間和精力,全力以赴認真地去做該做的事,我們成功的機會和希望就會大大增加;與此同時,由於我們變得寬宏大量,人們就會樂於同我們交往,我們的朋友就會越來越多。事業的成功伴隨著社交的成功,豈非人生一大幸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