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若閃電,電光石火之間!
紫衣男子眸中精光一閃,身子一震直直坐起,渾身上下裹挾著危險的氣息,像覓見獵物的豹子,晶亮如雪的眼中閃著寒光,利劍般直直看向中間一臉嫌惡表情的君清雅。
隻片刻,銳利氣息盡散,人又沒骨頭般懶洋洋靠回樹幹,慵懶風流。
為首的黑衣人看君清雅的出手方式也是一震,不,那樣的出手根本沒有什麼確定的方式,隨心而動,簡潔利落,也最直接有效!明明看上去如此年輕的女子竟有如此力道和速度,即便自己,也無十足把握接下這一招。眼中一片陰鷙,看向眼前秀挺如竹的女子,纖瘦清華,卻像一座大山壓得自己喘不過氣來。又回過頭看了眼旁邊慵懶的眯著眼,風流入骨,一副看戲神情的紫衣男人。心念電轉,主命不可違!咬咬牙,眸中神色愈加陰暗,一揚手,”上!“一馬當先,人已如驚雁般掠起,劍尖直指君清雅咽喉。
刹那間,三十餘道黑影齊齊攻向中間的青衣女子,刀劍在陽光的照耀下反射出片片冷光,淩厲無比。
紫衣男子半靠著的身子霍然坐起,眼中寒光一片,似要將這一片空間全部凍結,藏在袖中的手死死攥著,渾身上下瞬間晦暗一片。小包子感受到自家主子忽然降低的氣壓,忍不住一個瑟縮,轉過頭就看見黑衣人如潮水般攻向君清雅,驚得大叫一聲,臉色一白。
君清雅閉了閉眼,微微一笑,嘴角彎起一抹奇異的弧度,清麗絕俗的麵龐在陽光的映照下忽然變得妖嬈詭譎,像美豔絕倫的地獄之花,帶著冷冷的嗜血氣息。紫衣男人看得呆了呆,握緊的拳頭漸漸鬆開,緊繃的神經鬆懈開來,又恢複一副懶散隨意的神情。
眨眼間,劍間與君清雅的咽喉已近在咫尺,為首的黑衣人心頭一震,未反應過來,手中的劍已偏離原軌道,斜刺向肩頭,一怔。君清雅眼睛驀地睜開,人已如驚鴻般掠起,雙袖中白紗如靈蛇出洞直襲向黑衣人麵門,清麗絕俗的臉上冷冷清寒。黑衣人一驚,急撤劍回防,淩空後翻,躲過一擊。”砰砰“兩聲,身後的下屬來不及躲開,隻覺眼前白影一閃,如撞上銅牆鐵壁,直直墜地。冷笑一聲,手中白紗更似蛟龍出海,上下翻飛,將黑衣人纏繞其中,欲退不能。眾人大驚,隻覺眼前青影,白影驚鴻翩翩,寒氣襲人;白紗舞動,如銅牆鐵壁密不透風,呼吸也越來越吃力。
小包子看著場中的情形興奮的臉通紅,就差沒蹦起來叫好了。旁邊的紫衣男人仍懶懶的靠著,隻是眼神一刻也沒鬆懈過,緊緊盯著那團雲霧中清華高標的青色身影,眼中神色複雜,有震驚,有驚豔,有疑惑,有好奇,有玩味,但更多的卻是危險氣息。
驀地,一聲輕嘯如九天鳳鳴,一道白光似天外而去,劃破蒼穹,閃電般撤回,青影一閃,人已在數丈開外。”砰砰砰……“黑衣人接連墜地,揚起一片塵埃,昏死過去。為首的黑衣人噴出一口鮮血,死死看向君清雅,掙紮著想要站起來,奈何內力無法凝聚,腿一軟,直直跪下去,吐出第二口鮮血。
君清雅淡淡抬了抬眸,又看了看手中的白紗,轉身離去。
白紗隨風輕揚,輕輕落地,靜靜躺在昏暗的血汙中……
”姐姐,姐姐,我家主子中了劇毒求姐姐救命!“小包子愣愣看著躺了一地的黑衣人,半晌才回過神來,見君清雅已走遠忙喊道。
君清雅恍若未聞。
”完了,完了,這下死定了。“小包子撇著嘴,急得聲音裏都帶著哭腔,”這姐姐怎麼見死不救啊,長得跟個仙女似的。“
直到君清雅走得連背影看不見,紫衣男人才收回銳利的目光,斜斜瞟了一眼小包子滿臉控訴的表情,痞痞道,”嗯,是長得跟個仙女兒似的!“
”爺怎麼這樣,都快死了還改不了風流本性!“小包子咬著牙,一臉恨鐵不成鋼的表情。
紫衣男子嘴角不自覺地抽了抽,自己這是被一小屁孩兒訓了,還風流本性?尷尬咳了一聲,”再不走,爺這剛好不容易才撿回來的命又該沒了啊,看以後誰給你買包子吃!“
小包子撇了撇嘴,不情願的扶著他起來。紫衣男子好笑地看了他一眼,推開他的手,踉蹌著向躺在血汙中的白紗走去,輕輕一笑,風華流轉,光華灩灩,嫵媚的桃花眼風情萬千。彎腰,伸手,優雅如玉的手上戴著個墨綠的翡翠扳指,清幽深邃,散發著冷冷的光。輕輕拾起沾了血汙的白紗,又是一笑,妖嬈嫵媚,傾國傾城。
小包子看得呆了,完了完了,又被爺那張妖媚的臉迷住了。暗自悱惻:男人長的太美純屬禍害!
------題外話------
花開漫天芳菲豔,弱水三千獨卿顏。
水止珠沉可奈何?
禪心已作沾泥絮,莫向春風舞鷓鴣。
許自己一片江湖,詩酒瀟灑,快意恩仇;許自己一段感情,歲月不催,時光不老;許自己一個舞台,揮毫潑墨,肆意燦爛;許自己十丈方圓,看遍世間繁華,再無人敢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