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沐沐公主,是一座小島的領主,在這個世界裏的每個角落都充斥著,魔力,源於阿嵬茲的深淵,這裏的天氣隻有一種,那就是雪。
從我出生的那一天開始,這場雪就沒有離開過,似乎是對於我的眷戀與守護,我獨自一人在這個深宮大院,猶如有道無形的枷鎖束縛著,那就是我的命運。
這裏的雪有兩個季節:藍雪,暖雪。
雪換季的時候,天上就會出現一種鳥,傳說那是來自阿嵬茲的精靈——冰雀。冰雀是冰雪的使者,冰雀盤旋於天際,則風雪也緊隨其後來臨;倘若,冰雀發出淒婉哀怨的鳴聲,那將預示著冰雪消亡,災難也將不期而至。
第一次見到冰雀,那時,我還隻是個半大的女孩子,我正在學習冰係魔法,那是身為領主的必修課。遠遠的,那冰雀注視著我,而我也好奇地望著這個冰雪的精靈。
有趣的是,有那麼一瞬間,冰雀忘記了飛翔,僵直落下,雪順應我的召喚,在落地前托住了下落的冰雀。
冰雀飛了過來,落在我的窗台,這下子我就能夠更清楚的欣賞這個小家夥,他的眼睛裏有一份癡迷,仿佛我是阿嵬茲的主人一樣。
這還是一隻會說話的冰雀。
冰雀:“公主殿下,您不僅有絕世的容顏,更有美麗的的靈魂。我願意臣服於您,請讓我為您執掌風雪。”
那年我120歲,對於這個世界而言,仍隻是個半大的孩子。於是呼,我拒絕了他的忠誠,因為自由勝於一切,而冰雀需要它。
冰雀很快就要走了,去更多的地方。它的雪能帶給人們幸福,安逸,和快樂,遠方有更多的人比我更期盼冰雀……
我送別了冰雀:“冰雀,此非梧桐不棲鳳,再見。”
冰雀的回禮是一段祝福的咒語:“祝福您,公主,也許那個人能代替我守護您,讓您不會戴上孤獨的枷鎖,在這冰雪圍城的守護之中……”冰雀離開了。雪季也由暖雪轉變為藍雪,雪花由粉白漸變成冰藍,一如往昔的落在我的國度。
寒冰草,是這個季節獨有的香草,美麗而且危險,它的寒冰粉末會悄然無聲的散布在空氣中,無形無色,瞬間冰凍過往的行人。
此刻,它已經長滿了我花園的每個角落。這更是一種值得紀念的香草。
因為它是我與月兔邂逅的契機。
那年我240歲,我想我幾乎掌握了所有的冰係魔法,自認可以獨當一麵。
一出生,我就注定是要成為領主的人,而這一直都是我的夢想,但是因為月兔的出現,一切都變了。
月光灑落的花園裏,驚現了奇怪的腳印。
比起那深奧難懂的咒術符紋,顯然這個更加有趣,不是嗎?想我領主在此,竟然有東西溜到這裏,城中的護衛形如虛設!
拖地的長裙,與雪的摩擦聲驚動了“入侵者”。還是個機警的家夥。
遠處的尖塔上,有兵器將月光反射到我的眼中,是弓,有人已經開弓,拉滿弓弦,蓄勢待發,發則一擊必殺的感覺。我想我認識那個人——是四聖守衛之一的神射手。
左邊走來四聖守衛的龍騎士,其實還有善於影遁與暗殺的無形。
也許,它終於意識到自己危險的處境,竟一下子蹦了出來,是一隻額前有月牙紋的小白兔。
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兒,水汪汪的眼睛,愣是直直地望著我,我也憐惜的看著他。
白兔不知道從哪舉起了一個牌子:“路過。”著實讓人無言以對。那一刻我選擇相信這個小家夥,可是當一道箭光閃過。
那一下,我知道這下完了,來不及了,甚至沒有多餘的時間讓我提醒它,有那麼一瞬間,我竟為了白兔而覺得心灰意冷。
在場的所有人都親眼目睹冰藍色的箭貫穿了白兔的身體,眼睛裏有液體流淌而出,這是我的第一次掩麵哭泣。
蹲下身,靜靜的埋著頭。神箭手:“公主殿下,這就是宿命……”
月光灑落的花園裏,隻剩我一個人,藍雪又開始紛紛落下。
有東西在拉扯我的裙子。白兔撥開我的群擺,探頭探腦地向我蹦來。
舉起一個牌子。我以為又是路過,牌子上的字換了,“別哭”我順手把它抱了起來,毛茸茸的,摸起來很是舒服,白兔直勾勾的睜著眼,傻了一般。
它要走了,雪停了,舉著牌子:“月兔,相逢,喜歡,公主,再見。”它向著漆黑的遠方,徑直離去,短短的球狀尾巴掃平了身後的足跡。
不禁讓人啞然失笑,月兔再見。我似乎喜歡上了這隻兔子。
隻是有點相會難期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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