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邪
公元二零一二年,陝西西安考古又發現一墓葬,通過墓誌銘可判斷其為一位將軍與一位宗室女子合葬墓,主墓室存放雙人合葬棺槨,但合葬棺內卻僅有一具男性屍骨。
墓誌銘上該宗室女子封號與史冊記載的一位同時代的和親公主封號一致。目前不知何故。
本故事根據曆史和歌曲改編
楔子
元狩二年(前121年)春,江都王劉健意圖謀反,未果,卒。武帝劉徹誅其家眷。其女細君幼,幸免於難,至此流落民間。
元狩六年(前117年),廣陵王劉胥尋得侄女細君,授之琴棋書畫。細君聰穎好學,芳名遠播,傳至長安。(廣陵郡,廣陵王府,一僻靜花園內)
一女執箏,一女吹簫,一女著粉衣舞於中央,陽光透過樹葉斜灑進院內。隻見那粉衣女子隨著樂聲扭動著柳腰,一手舉過頭頂,偶爾露出一隅藕臂,交映著金黃色的陽光,微微透出些粉嫩。一舞驚鴻,粉衣女子回首輕輕一笑,樂聲隨之戛然而止。
啪,啪,啪,一陣掌聲從少女回首的方向傳出,一中年男子疾步走來。
“數日未見,細君的舞技又提高了不少,比起當年一舞驚豔高祖的戚夫人也不逞多讓”廣陵王劉胥望著自己的侄女,又發出幾聲爽朗的大笑。“叔叔見笑了,侄女拙技,怎敢與名動天下的戚夫人相比,也就隻得舞給自家叔叔看,也不怕見笑”說著,細君將一旁侍女早已準備好的茶盞端起,親手斟上一杯遞於廣陵王。“細君來我王府也有些時日了,沒養出些富貴家小姐的嬌氣病倒也是好事,可是也該寵慣著點自己,不必凡是親力親為”接過細君手裏的茶,小酌了一口道。細君隻是笑笑,仍舊自顧自的又斟了一杯,自己端起,眼神裏微微帶著些許悲戚。廣陵王將細君的神色看在眼裏,心下便暗自有了打算。
(長安,後宮蘭林殿內)
一女子臥於塌上,形容枯槁,麵色蠟黃。蘭林殿門緊閉,屋內見不著一點陽光,更是顯得陰氣沉沉,隻有一侍女端著藥,在旁邊侍候著。
“皇上駕到”太監尖利的嗓音突然劃破了殿內的寂靜,榻上女子一驚,失手打翻了侍女喂到口邊的藥,黑色的藥汁灑了一地。
明黃色的身影進入殿內,徑直走到榻前,入眼卻是一張被帕子遮的嚴嚴實實的臉,不免詫異道:“夫人病勢已危,非藥可以醫治,何不讓朕再見一麵?”李夫人仍用帕子遮住臉,且別過頭去道“妾長久臥病,容貌已毀,不可複見陛下,隻是希望將昌邑王及兄弟托付於陛下。”武帝聽著,心頭閃過一絲不忍,便道“不妨,夫人伴朕已久,朕必善待汝弟兄,昌邑王乃朕親子,更當疼惜,夫人可讓朕一見,無需顧慮”李夫人仍是推脫“妾自知命不久,還望陛下成全”武帝見她多次推托,心裏不免有些慍怒,摔門離去。嘎吱一聲閉門聲後,屋內重歸寂靜,好像將屋外的塵世喧囂通通摒棄了去。
第二日,一素雅打扮的女子入殿,執了李夫人的手問道“姐姐即使是見了皇上,同樣也能憑著昔日情分拖皇上照顧你子嗣兄弟,何苦這般忤逆他?”李夫人隻垂了眼眸“世上男子誰不愛紅顏,我本出身低微,能到此位靠的便是這一張臉,我越是不見他,他才能念著我昔日的好,善待我父兄,若是讓他瞧見了我現在這副模樣,心生厭倦,怎會好好對待他們?”
三日後,李夫人歿,追封其為孝武皇後。晉封其兄李氏延年,多加寵信。傳其兄李氏廣利入長安,賦予將軍重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