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劇本沒法玩了,我選擇換個教練。”
這是皇帝話語落下後,花間的第一感覺。
真是日了狗了!
你看那些個氣運之子,大展神威後,不是被各種暗示的許配套路,就是上來撲倒的強上套路,結果我咧?
危機才剛化解呢,就被人懇求:能不能挨一頓打?
這什麼神展開!有沒有這麼玩的!
花間心中憤憤,本想一口回絕,但看皇帝的神情,很有難色,兼且愧怍,怎麼也不像忘恩負義的樣子……
花間不免又疑惑了起來。
“難不成,外界關於玉龍國兩位公主的傳聞都是假的,其實,她們都是那啥?就喜歡玩這種毆打風格的?”
下意識地腦補了一下某個畫麵,花間猛地打了個哆嗦!
不行!要真是這樣,更特麼得拒絕了!我堂堂七尺男兒,怎能自甘墮落去做小受!
“唉,小友,此處說話不便,不介意的話,請隨朕來。”
皇帝當然不知道花間腦洞大開想到了什麼奇葩畫麵,當下,隻認為是自己失言,話說得不明不白,也難怪別人迷茫。
“這……”
花間有點遲疑,不過看了一眼皇帝的神情,就知道這事應該不是自己想的那個奇葩樣,稍稍放心。
不若……去看看?
說不定能發現什麼隱藏的秘線呢?
嗯嗯,反正,也就倆女孩,總不能吃了我吧!
心念至此,花間點了點頭,皇帝見狀,麵上頓時閃過一絲喜色,道了聲謝,便擺手招來一位皇子,令他繼續主持這場宴席,然後對花間致意,雙雙離開。
……
不多時,花間與皇帝就來到了一座樓閣之下。
樓處湖心,一道青玉石階立於湖麵,每一步台階,都鑲嵌著一顆晶瑩透亮的寶珠,拾級而上,可見數根雕砌著精美圖樣的紫色木柱。此木,乃是玉龍國特產。不僅觸感極佳,可保建築百年不腐,木質本身,更是可散發出誘人奇香,招蜂引蝶,殊為奇特。
如今入夜,更是可以看到寶珠生輝,五彩絢爛。
更妙的是,在這樓閣四周,掛滿了風鈴,隨著微風吹拂,攪動風鈴,如仙音臨凡,聲聲入耳,令人心曠神怡。
無論從哪個角度看,這一樓,都足以壓過整座皇城的古樓!
樓閣主人的身份,不問可知。
“看得出,皇上你真的挺疼愛兩位公主的。”
花間看著這座於黑夜中閃耀的樓閣,不禁喟歎。
無論是之前麵對湯書的態度,還是如今這座樓閣……無不彰顯著,玉龍國公主,乃國君掌上明珠!
當下,聽到花間這麼說,皇帝沉默了片刻,搖頭道:“小友,你弄錯了,不是兩位。朕的掌上明珠,從來,就隻有玉兒一人。”
“什麼?”
一聲落,花間蒙了。
就聽皇帝淡淡道:“這本是個極大的秘密,不過小友肯隨朕來,朕自也不能對你隱瞞。其實,‘慕容嘉兒’,從來,就不存在。”
“這……”
花間一頭霧水,隻覺事情極不簡單!
就聽皇帝娓娓道來:“三年前,玉兒患了一種‘怪病’,平時沒事,可一到病發,就會變得反複無常,刁蠻潑辣,簡直不可理喻!與她平日為人,大大相悖!”
“為了不讓怪病影響玉兒的清譽,朕演了一出戲,對外聲稱找回了皇室遺珠,以便掩人耳目。這樣一來,隻需等到玉兒病愈,再宣布‘慕容嘉兒’病逝,玉兒就不會受到半點影響。”
這段話落下,花間明白過來了。
也是,女兒家最重清譽,如果身染這種怪病,當眾一鬧騰,就算以後治好,她也沒法做人了。
“真是可憐天下父母心。”
花間不禁有些感慨,也難為一國之君,想出這種混淆視聽的法子。
不過……
能逼得皇帝用這法子,這“怪病”隻怕相當棘手,估計到了現在,仍沒治好。
想到這裏,花間忍不住出聲道:“皇上,既是如此疑難雜症,您為什麼不向書院求助?”
“唉……”聞聲,皇帝一歎,“五院超脫世俗,名義上統轄九洲,可事實上,入世者欲求助出世者,何其之難?”
說到這裏,皇帝抬頭望月,話帶惆悵:“其實這也是朕自作孽。想當初,朕本有求助書院的途徑,可是那時,朕偏偏犯了一個錯誤,以致書院裏的那人……唉,也不怕小友笑話了,那人,是先皇晚年得女,朕的親妹妹!可惜,朕犯錯太大,以致她懷恨在心,與朕劃地絕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