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有人問子墨最愛什麼花,子墨會毫不猶豫答道:荼蘼花。
子墨喜歡看大朵大朵的荼蘼花綻放在枝頭,然後在碩大的荼蘼樹下盡情的舞動,舞出最美的舞姿。她一直記著娘親說過的話。
娘親說:“墨兒的舞姿是天下最美的,長大以後墨兒就舞給自己最愛的人看,好不好?”
子墨抬起稚嫩的小臉說道:“娘親說的那個最愛的人,墨兒該到哪裏去找呢?”
子墨說完,就看到了從娘親美麗的臉上滾下了大顆大顆的淚珠,子墨踮起腳尖用小小的手擦著母親的淚珠,娘親便蹲下來抱住了子墨,輕輕的在子墨耳邊說著:“墨兒,你要找一個愛你超過你愛他的人,那樣你才可能會幸福,你知道嗎?”娘親抬起頭望向了前院。
子墨順著母親目光看過去,隻見前院笙歌曼舞,張燈結彩,墨兒似乎還能聽到那個所謂的爹爽朗的笑聲,笑聲裏有子墨不懂的情緒,子墨隻能看到母親的臉褪去血色。
子墨不懂為什麼,但她知道娘親很愛很愛那個所謂的爹,子墨便抱住了娘親,娘親你沒有了他你還有我。
子墨依惜還能記起那個人曾經好像對她很好,那時娘親站在他的身邊溫柔的笑著,隻是後來,那人便在也沒有來過,隻是聽到下人們說老爺娶了一個又一個,子墨又聽到了前院的歌舞,她也隻能看著母親一日一日憔悴的背影。
原來所有的一切都敵不過時間,新歡終究會代替舊愛。
子墨看著娘親離開的背影,雖然已經習慣,但看到那麼淒涼的背影子墨的心還是忍不住的抽痛了,這世間什麼最害人,除卻再是再無其它了。
前院的熱鬧與後院的淒涼形成了多麼鮮明的對比,可子墨從來都不曾在乎,她隻是有些心疼母親而己,母親那麼美好的人,該獲得幸福才是。
前院那麼熱鬧自是沒有人會記得後院,母親也不便打擾,子墨嘿嘿一笑,這麼好的機會,不好好利用那怎麼行呢?
子墨出動了,轉眼已是一個翩翩少年郎走在大街上,子墨大概是繼承了那人的性格吧,生性爽朗的她,此時正坐在荼蘼城中最大的飯館裏,正激昂澎湃的說著書。
今日說的是司馬相如與卓文君的故事。
“話說那司馬相如在友人的介紹下,便知道了卓府有個新寡名叫卓文君,是個才女,而且更難得的是她家很有錢,不僅如此,她還長得漂亮,於是啊,那司馬相如便起了心思。
他想,若是將那卓文君弄到手,那以後便是,在也是不用擔心了。
話說這司馬相如啊,他是窮酸文人一枚,可是沒有辦法啊,誰讓人家有文化有野心呢?
而且人家還會彈得一手好琴,於是啊,一天卓王府設宴,司馬相如打扮的人模人樣便去了,在卓王府司馬相如見到了卓文君,那一見啊,司馬相如馬上就被卓文君給吸引住了,於是便使出渾身懈數,奏了一曲《鳳求凰》司馬相如也成功的吸引了卓文君的眼睛。
於是司馬相如便乘勝追擊,當天夜裏,潛入了卓府見到了卓文君,用一些話糊住了卓文君,又對卓文君許下了一生一世一雙人的諾言,卓文君是個才女,自當是十分灑脫與感性。
於是當天夜裏那司馬相如便攜卓文君跑了,臨跑之前,各位聽客們,你們猜那司馬相如還幹了什麼?”於是飯館便熱鬧了,人們紛紛都在討論。
於是又有人說“墨公子快些說吧,那司馬相如在離開之時幹了什麼?”
子墨搖搖紙扇喝了口茶,又繼續開口道:“也不是別的什麼,就是順帶著帶走了卓文君的一些飾物,這卓文君已經被愛情給迷住了哪裏還會顧得這些,她還聽司馬相如的話備了些細軟呢,她就這樣和司馬相如跑了。”
講到這裏子墨點的飯菜便上來了,於是子墨咳了咳,緩聲說道:“欲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
人們聽得正興起,聽到她這樣說,都“切”的一聲散開了。
子墨慫了慫肩,便準備開始吃飯,剛拿起筷子,便看見桌子前方,又坐下了一個人,子墨隻管自己埋頭吃飯,毫不理會那人也不抬頭看。
子墨不理人,並不代表那人不理子墨。
隻聽那人道:“這位兄台,在下可否和你一同坐下,可否相交一番?”
這下子墨不能不抬起頭,不看不要緊,一看,子墨忍不住的罵了句“妖孽“。
隻見,那人,發絲如黛,一雙劍眉,皮膚勝雪,隨意打扮,卻已勝過下所有。
那人笑得怔了下,道:“兄台,你說什麼?”
子墨有些尷尬連忙說:“沒什麼。“
那人又說:“兄台,在下可否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