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段往事了。
當年,酒老和上任執杖守乃是生死之交,兩人一同前往百縱山解救執杖府一位受困修士,卻是遇到滔天大凶,最後,雖然將那修士救了出來,但是上一任執杖守卻是身死於百縱山中。
而後,那修士臨走之時為了感念酒老救命之恩將這提羅令給了酒老,並讓酒老做這提羅執杖守,他自然會替酒老瞞住,不讓府中知曉。
酒老那時年輕氣盛,更在摯友身死凶物殘殺之際,心中對凶物滿腹愁恨,他發誓必要帶領提羅子民殺盡萬千凶物。
是以,他接下了這枚令牌。
然而,現實卻是極為殘忍的。
在提羅這種傳承不堪的府地,莫說是殺盡凶物,凶物不來殘害子民便是天眷恩德了。
場中。
“縱然我不是執杖府之人,但你此種做法已然是違抗了執杖府令,你當真以為執杖府知曉之後會容你?。”酒老目光灼灼,開口。
“我若是將透風的嘴巴都給封上了,你說誰還會知曉?再說了,不過換了一個提羅傳承罷了,你以為執杖府會關心這點小事?”伍將軍一笑,又道:“再說了,到時候唯這陸家能護提羅安危了,提羅子民還會為一個雲家爭公道嗎?”
“你敢!”酒老麵色一凝,沉聲喝道。
“在場眾人,除了你之外,皆在淬脈之下。”
伍將軍嘴角一撇,而後他指向了身後四人,這四人盡已淬脈,是到了塑脈之境了,而後他開口:“你我同是聚靈,所以,老家夥,你待如何?”
酒老心知時下不妙,卻也不能眼睜睜看雲家在這光天化日之下如此被陷害,他沉默半響,緩緩開口:“老頭我與你戰上一場,若我輸了就不再插手今日之事,你若輸了,也不可幹擾我提羅內事。”
雲夕心下大急,酒老和伍將軍雖是同為聚靈境,但這伍將軍非是易於之人,而且時今酒老已然年邁,再經不起折騰了,她忙是開口:“老爺子,事已至此,我雲家不想再連累於您了。”
酒老一笑:“丫頭莫要擔心,老頭我還有身寸。”隨後他擺了擺手,示意雲夕退下。
雲夕沒有再勸,她看了看雲庭,看了看雲家眾人,將懷中那提羅令拿了出來,死死的拽在手中。
如玉纖手,已現青筋。
酒老看向了伍將軍。
“今日伍某是勢在必行,不過我倒是要瞧瞧你這老家夥本事如何,但晚輩要勸上一勸,我生平與人動手可掌握不好力度,到時候拆了你這把老骨頭可莫要怨我。”伍將軍陰冷一笑。
“你應是不應?”酒老怒極,不禁吼道。
伍將軍嘴角一抽,開口道:“場上諸位散遠一些,我來見識見識這老匹夫長了幾根釘子,居然如此紮人。”
在北疆,修士以內修為主。
沒有淬脈的修士,若是兩者靈力相較不大,拚殺之際可憑招式,法寶,或是技巧經驗勝人。
而淬脈以後的修士,拚的隻有兩種。
一為速度,二為靈力。
而法寶,對於已然淬脈的修士來說,翻手即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