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遠離都市喧囂的一處青綠山峰之上,坐落著一間不大的寺廟,寺廟雖然不大,隱於群山之中,雲霧繚繞,卻也巍峨挺拔,頗有意境。
山寺門外立一牌匾,牌匾上書雲隱寺。
也許是人跡罕至,隻有山下的村民常來供奉,山上寺廟的香火並不旺盛,就連寺廟裏的和尚也僅有十幾個,彼此輪流坐班念禪打坐,維持著廟裏的生計,也換得山下一方平安。
至於燒火做飯,擔水掃地這些雜務瑣事,自然就交給那些俗家弟子來做。
說來也怪,這廟不大,俗家弟子卻也有三五七個,都是年紀約莫十七八歲的少年,做起事來都是勤勤懇懇,任勞任怨,頗為老實。
按照靈隱寺的規矩,做滿雜役五年,就可以進練功房習武了。
李蒼擎也是這些俗家弟子中的一員,不過與其他弟子不同的是,他才來到這裏不到一個月,對這裏的規矩不是很熟悉。
不僅是不熟悉,更為關鍵的是,他根本不是自願加入佛門的好嗎。
他本來是一個遊戲設計師,一個月前,他辭掉工作去旅遊,來到這雲霧山下,看到這座廟附近風景不錯,就在廟裏蹭吃蹭住了幾天,沒想到這破廟奇坑無比,住一晚比五星級酒店還貴,李蒼擎走時才發現,自己的錢不夠了。
好在廟裏方丈了塵跟他說,相逢即是有緣,這是他的福分到了,上天注定要讓他留在這裏。既然他沒錢支付住宿費和飯錢,就在這裏打一個月工幫助慧能長老做雜役好了。
李蒼擎想著自己肯定是入坑了,自己又沒錢,想走也走不掉。山裏沒信號,聯係不到外麵的人,李蒼擎隻能暫行緩兵之計,一方麵和那些俗家弟子一起做雜役,一方麵心裏盤算著尋找下山的路線。
沒想到,這一拖就是一個月,根本沒有一個外人上山,就連山下那些村民都沒有來例行供奉。李蒼擎都有點好奇這廟裏的收入是不是都靠宰人來的,開張吃一年那種。
好在李蒼擎並不是一個內向的人,很快就和那些俗家弟子的師兄弟們打成了一片,他們這一輩都是元字輩的,方丈了塵見他身懷至寶,給他起了個法號叫元寶。
剛聽到這個法號的時候,李蒼擎的內心是拒絕的。尼瑪,叫什麼不好要叫元寶,就算起個法號叫元芳也比元寶強十倍好嗎。
所以每次師兄們叫著元寶元寶快過來吃飯啊的時候,李蒼擎都感覺自己像條狗一樣,特別難受,隻想快點離開這個鬼地方。
今日又是如此,李蒼擎上午先是挑滿了三缸水,然後又去打掃了三個院子,又去做飯洗衣服,這些都是日常了,做滿十樁課,就可以去向慧能長老報告了。
按照平常的規矩,下午還要誦經冥想,不過雲武不必了。
因為今天是最後一天,做完這些該死的雜務,他就可以卷鋪蓋走人啦。不對,不是卷鋪蓋,他早就收拾好了東西,做好了隨時走人的準備好嗎。
李蒼擎穿過長長的過廊,來到方丈的禪房前,一個身穿藍色僧衣的和尚立在禪房門口。李蒼擎長鬆了一口氣,這個人他認識。
“還請慧覺師兄通告一下方丈,元寶有事要說。”李蒼擎揖手做了個佛禮,說道。
“原來是元寶師弟,”慧覺笑了一下,“元寶師弟快進去吧,方丈已經等候你多時了。”
李蒼擎一聽這話心裏又開始緊張起來,這老和尚該不會耍詐不讓自己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