踢踏…踢踏…
駕…駕…
隻見夜黑風高的夜晚,眨眼睛的星天空中,微笑般的半月被白雲緩緩遮住,銀光也隨之微微暗淡,殘餘的銀光,照射下方樹林內的馬路上,一陣陣狂風呼呼作響,馬蹄踢起的泥土,使馬路煙塵滾滾,一幫人正在互相追逐著。
此時的冷月霜已傷痕累累,騎馬捏鞭,手掌浮腫鐵青的沾滿鮮血,拚命的撤馬奔騰而逃,後方身穿黑衣的五人,在樹林中不斷閃爍追趕,想搶奪她身上的冰雪蓮子。寒雪也是如此,隻不過與五人目的不同,藏身在後麵,與他們拉開一定的距離,但也相隔不遠,暗中觀察動向,看時機一到,便出手相救,寒雪的想法,冷月霜則是全然不知。
這時,在樹枝上彈跳的五人中,有位手持暗器的黑衣人,左手從腰間儲藏袋裏摸出四根銀針,眼神一凝,看向瘋狂駕馬的冷月霜,手拿著銀針聚集靈氣,然後一揮,四根銀針以直線的方式射出。
坐在馬背的冷月霜已察覺到銀針飛來,靈覺非常靈敏,多年的苦苦修煉,各方麵能力都高於尋常人,本來那麼多的努力,隻是為了手刃寒雪,雪恥之辱。但沒想到現在整好派上用場。
當四根銀針快要射到時,冷月霜眉頭一皺,單手拍打馬背倒立而起,躲過一根銀針,然後身子向右邊一側,又躲過一根銀針,緊接著第三根射來,冷月霜撐在馬背上的右手一扭,整個人在空中旋轉,右手拔劍出鞘格擋,叮…的一聲響,第三根針已被擋下,而第四根射入馬腿中,馬兒受傷,突然間摔倒在地,冷月霜失去重心,摔落下來,但並未驚慌失措,隻見再用劍插地,劍身彎曲到一定弧度,反彈而上,再借力空中翻滾,穩穩的落在地上。
五人也跳下樹枝,落在冷月霜的麵前,寒雪還在樹林中,背靠著一顆大樹暗中觀察。
“小妞,長得不錯嘛!要不跟小爺我回去快活快活,我會好好疼你的。”五人之中,一位舔著嘴唇,手握利劍,眼角下有顆黑痣的男子,賊兮兮的說道。
冷月霜眼神一寒,舉起手中的劍,殺意彌漫,冷冷回話道:“無恥小人,我奉勸你們一句,別要再打我的注意,不然我父親知道的話,定讓你們生不如死。”
“嗬嗬,無需嚇唬我們,你死了之後,除了我們五人知道外,其他人根本不知,你的父親也同樣如此。”為首的人,撫摸刀鋒,淡淡說道。
聽到此話,冷月霜微咬蒼白無血的嫩唇,知道威脅不了,立馬轉身就跑,但五人早已防備,紛紛的圍了上去。
無計可施的冷月霜,持著劍的不斷往後退,方向正好是寒雪隱藏之處。為首男子厲聲喝道說“上”,旁邊四人毫不猶豫的殺了上去,冷月霜見到四人狂飆上來,揮劍抵擋,使出各種看家本領,但還是慢慢敗下陣來,就在快要被殺死的時候,寒雪終於現身相助。
“冷小姐”寒雪握著重劍,一刹那間來到了冷月霜的身前,舉起重劍向前抵擋,四把武器同時打到重劍身上,擋的一聲,都被反單回去。
冷月霜看到寒雪突然出現,微微一驚,不敢相信麵前的人竟然是寒雪,還在生死攸關的時刻出手相救,心中複雜萬分,沒想到自己一直想殺的人,會出手救自己一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哪來的野小子,竟敢壞老子的好事,給我死!”為首的人青經暴起,怒氣衝衝的罵道,但當想殺過去時,被身旁的一名隊員攔住。
“張安兄,不可莽撞,他可是寒家家主之子,要是連他都殺了,寒家家主的怒火,恐怕大家都承受不住啊。”名叫武昌的男子,抓住張安的手臂勸說道。
可是得到的是張安臭罵。
“蠢貨,如果把這姓寒的小子放了,到時告訴冷家今夜之事,我們都吃不了兜著走。難道你來負責不成?”張安甩開武昌的手,指著武昌的頭大罵道。
“我…”武昌低下頭,不知如何回答。
旁邊的三人,都默認張安的說法,沒有多說什麼,知道放虎歸山,後患無窮的道理。
在五人內訌的時候,寒雪也轉頭看向冷月霜,凝重的悄悄說道:“冷小姐,等下你先走,不顧一切的往樹林內直線逃離五百米,到時我會在一個時辰內與你彙合。如果一個時辰見不到我,你便去寒家告訴我父親此事。”
寒雪說出這番話,是因為等下要使用弑神劍,不想讓其他人知道,冷月霜也不行,不然的話,這五人都是劍魂一段,實力又如此強勁,沒有一些手段對付,真的是以卵擊石。還有上次跟寒心大大出手,小彩力量尚未恢複,所以隻能使用弑神劍來交戰一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