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長,金板的事怎麼樣了?”塞伊德從甲板的另一側繞到恩裏克身旁關心的問。
“在酒館都問過所有水手了——沒人知道。”恩裏克沮喪的說。這個時候,恩裏克又不免懷疑起多穆來。
“船長室裏你仔細找過了嗎?”
“我就放在抽屜裏,還能怎麼找?”
“也許掉到其他地方也說不定啊!”塞伊德顯得有些著急。
“這——不大可能吧?”恩裏克不置可否的說。
“你還是回去再找找比較好!”塞伊德急急的推著他,“我想也許是在船長室的某個角落也說不定呢!”
“好吧好吧,我回船長室看看就是。”恩裏克無奈的說。
於是,恩裏克被塞伊德拉扯著一陣小跑來到船長室,開始在船長室裏細細的搜索起來。
“你看,還是空的。”恩裏克拉開抽屜對塞伊德說。
“是不是在地上?”塞伊德說,“或者在某個角落?”他把木櫃給搬到了另一邊。
“你看哪有?”恩裏克指著光潔的木地板說,然後又蹲下來,往床底下看去,“啊!在這裏!”恩裏克大叫著說,然後趕忙把金板從床底下拿了出來。
“你看你看!我說了吧!”塞伊德笑著說,“肯定是你這個鬼東西缺心眼!”
“可是——”恩裏克疑惑的說,然後把金板放到了抽屜裏,“你看看,這怎麼可能掉得下來!”恩裏克指著抽屜說,然後把木櫃傾斜了45度,可那金板隻是頂著櫃門,並沒有掉落。
“這我就不知道了。”塞伊德搖搖頭說。
“這是奇怪了!”恩裏克拿起金板在手中翻來覆去的敲著,可楞是沒看出什麼端倪。他覺得一定是有人拿走了又偷偷的放回來。可是那個人到底是誰而他又為什麼這麼做就不得而知了。
“好了!別想那麼多了!你不是還要熟悉測量?”塞伊德看著恩裏克口袋中塞著的航海圖和手中拿著的四分儀說。
“那當然。”恩裏克翻了翻眼皮。
“怎麼樣?”塞伊德問,“可別給多穆那個老小子瞧不起了!”
“以後絕對——不會了!”恩裏克狠聲說,然後將金板放回了抽屜裏,與塞伊德一起走出了船長室,並把門鎖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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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的黃昏時分,恩裏克船隊進入了愛琴海域,迷蒙中的雅典半島隱約可見,而在他們右側的,則是長型的克裏特島。
“恩裏克”號與“華爾號”一前一後的朝前行駛著,船艙裏又掛起了牛油燈。
晚餐時間總是那麼溫馨,水手們說笑著聊著些有趣的話題,或者有的挨著船板聽著海浪聲把船上儲備的酒水倒得滿滿一杯塞進嘴裏。
船上享用的晚餐對於城市裏的居民們來說是相當簡約的,都是不帶水分的幹糧②摻和著清水來填報肚子。不過看水手們一口一個把粗糙的黑麵包夾著果幹放在口中津津有味的嚼著還是相當開胃的。甚至有些壞家夥還特意跑到甲板上拿著幹糧溜一圈,讓那些還沒輪換到用餐的水手們眼紅不已。所以晚餐時間一般也是叫罵聲最盛的時候。
笑笑嚷嚷的用完晚餐後,天空也完全埋入了黑暗。浪花聲又轉成了柔美淡然的小夜曲,伴著帆船蕩漾。船艙裏還有些水手們笑叫著拚酒,在甲板上也能聽到他們歡快的叫聲。
夜晚的海麵上,可以看到無數黯淡的燈光。那是海麵上過往船隻的桅頂燈,為了避免意外發生,海上航行的船隻都會掛上這樣的燈,如果有些船隊沒掛,那麼它就一定是戰艦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