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技不錯啊,顧若愚內心揣測著,不知道以前有過多少女朋友才練成了這樣的技術,平時吧還一副禁欲嚴肅生人勿近的模樣,看起來帶點悶騷的屬性啊。
就在顧若愚胡思亂想的時候,蔣仲霖拿著藥酒和綁帶走到床邊,“上藥了。”
顧若愚最討厭的就是藥,不管是內服的還是外敷的,總之隻要是藥她都不喜歡。看到蔣仲霖手裏拿著的棕色玻璃瓶裏不知道是什麼鬼東西,散發出一種刺鼻的氣味,讓她想倒退幾步。
蔣仲霖一看到她想往後縮的樣子,就上去一把攥住了她的小腿,“跑什麼?跑得掉嗎?”顧若愚看著好像忽然變身鬼畜一樣的蔣先生默默淌淚,她不要敷這種奇怪的藥啊!
蔣仲霖一看顧若愚的表情就大約猜得到她心裏在想什麼,怕疼,怕苦,怕累,嫌這個,嫌那個,他都沒見過比她更事多的女人,可是偏偏就是對她厭惡不起來,好似她天生便該如此,被人捧到手心裏嗬護起來。
他蹲在床邊,用棉花沾了瓶子裏的藥酒,輕輕的擦在了顧若愚受傷的腳踝上,“這個藥酒雖然味道不好聞,不過是這邊老中醫配的,效果聽說很好,忍一下。”蔣仲霖一邊擦著藥,一邊慢慢的解釋道。
顧若愚撐起身子,看到他漆黑的頭頂,覺得心髒忽然劇烈的跳動了一下。被他輕握在手裏的腳也有些發麻,這是……怎麼了呢?
直到晚上睡下之後,好久都沒有感到睡意的顧若愚忽然頓悟,
莫不是……真的喜歡上他了?
喜歡這兩個字對於顧若愚來說既熟悉又陌生,她喜歡過很多人,高中時代的老師,大學時代的學長,當然,曆任男友也必然是喜歡的,可是那些喜歡又似乎不那麼準確,也許叫做欣賞更確切一點。前世的時候,大家都說她喜歡蔣叔陽,因為她常常追著他跑,詢問他的去向,關注他來往的每一個人,注意他的任何行動,甚至於在蔣叔陽提出解除婚約的時候大鬧了一場,大家都說這是多麼偏執的喜歡啊。
現在的顧若愚覺得,那些都不是喜歡,隻是一種莫名的占有欲,一種渴望掌控的感覺,說白了不過是一個女人虛榮心作祟。
而蔣仲霖呢?他是個很奇怪的男人,和她以往交往過的男性有很多不一樣。他既不懂浪漫幽默,又沉默寡言,這樣個性的人不是應該早就在她的名單裏被毫不留情的劃掉才對嗎?
可是她覺得他是有些可愛的,他不愛說很多,卻能在你最需要的時候出現,他整天一副撲克臉卻從沒對她說過難聽的話。有時候他又很嘮叨,那些都是瑣碎的關心。他會背著她,給她擦藥,像小女兒一樣的照顧她,她從來沒有得到過這樣的感覺,即使是在自己的父親身上。
這樣的一個男人,是她會喜歡上的嗎?
由於思考了一晚上太過高深的問題,導致第二天起床的時候顧若愚頂著兩個碩大無比的黑眼圈,蔣仲霖誤以為是她在這種鄉下的小地方睡不慣,所以在仔細的看了看她的腳傷基本穩定開始好轉之後就通知Alex過來接他們返程。
蔣仲霖覺得從早上起來顧若愚就開始哪裏不對勁,吃早餐的時候把頭埋得低低的,跟他對視一眼之後眼光會立馬轉開,一副心虛的神情,搞得蔣仲霖都覺得她是不是做了什麼壞事。可是昨晚睡覺前也不是這樣啊,到底是發生了什麼?
顧若愚明明就想做出一副沒什麼大不了的姿態,可是在一麵對他的時候就是控製不了自己,一想到昨晚上那個結論,她就覺得自己做什麼都不對,說什麼都是刻意的,好歹也是經曆過兩世的人,居然還像個小女生一樣不知所措,她自己都想掐死自己!就算是自己對他有什麼想法,現在他們可是合法夫妻,有什麼不對嗎?
就在這麼一種蔣仲霖不知所以,顧若愚羞愧萬分詭異的氣氛中,兩人返程回家。因為顧若愚腳踝受傷不能去上班,被於凱文說是三天打魚兩天曬網,威脅要扣她的分紅,不過最後還是拿著一堆好吃的來家裏看望了她,不過那堆她最愛的零食被蔣仲霖蓋上了“影響痊愈”的名號而被丟進了垃圾桶,顧若愚憤慨不已,零食跟腳傷有一毛錢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