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種自由的感覺隻是一瞬,下一刻長風便感覺一股危險的氣息籠罩著自己,他迅速的一側身躲過了這致命的一擊。
一股淩厲的氣息擦著他的頭皮而過,帶走了他的一縷頭發,長風一陣後怕,若是他再晚一點定會成為劍下亡魂。
這時他才注意到剛才那一道氣息的真容,是一柄劍,劍鋒透著陰寒,這種氣息絕對錯不了,向上看去,握著劍柄的是一個黑衣男子,劍眉星目不過眉宇之間的戾氣破壞了這份正氣。
在長風盯著他之時,他也詫異的看著長風,畢竟剛才他自信一擊普通修士是躲不過的,不過也隻是一霎那。
長風從這黑衣男子身上感覺到了危險的氣息,他能夠感受到這黑衣青年雖說也是輪脈境,但肯定比自己修為要高,他沒有必勝的把握。
修士修行到輪脈境就能禦駛器物,但關鍵是長風沒有這一類的器物,但通過他剛才避過的哪一擊,長風確定這黑衣青年的手中這柄長劍,定是修士能夠禦駛之物。
看著周圍,胡掌櫃和其手下都被其餘人給纏住了,必定幫不了自己,看來這一戰避免不了了。
電光火石之間,那黑衣男子再度出手,他不會給長風反應的時間。
獅子搏兔尚且用全力,更何況對於戰勝黑衣男子沒有一點把握,他全神貫注的戒備著對麵的黑衣男子。
但黑衣男子仿佛沒有將他放入眼中,還是那副古井無波的樣子,對著長風輕聲開口道:“不錯,能夠躲得過我一擊,看來華雄沒有騙我。”
聽著這裏長風總算清楚了,不過剛才他也有些猜測,現在不過是印證了罷了。
正麵抗衡,長風必定會敗亡,向著四周看去,他想看一看四周又沒有利於自己的地勢,但不得不說這些人找的地方十分好。
裏麵是山林,但剛好有一個小山包擋住了進入山林的路,雖說對於修士來說不算什麼,但車隊畢竟有葉老伯和青青,長風不可能放下二人獨自逃跑。
胡掌櫃自然也不可能放下自己半生以來的積累,這是他後半輩子在武鬥城能不能生存下去的依靠。長風自然知道以胡掌櫃的老狐狸的心性自然不可能將‘雞蛋放入一個籃子之中’但通過這半天的觀察。
他看出來車隊其實外鬆內緊,看似平平無奇的車隊其實有幾個高手,讓長風看不穿,在加上一個胡掌櫃,這車隊之中的物品自然是不可能放棄的。
長風的心頓時沉了下來,對方顯然是將這一切的都算好了的,自己等人的所有布置全都暴露在他們的眼皮之下。不過這對於他來說也算一個好事,畢竟若是胡掌櫃這批貨物不重要,出現的局麵遠比現在要糟糕的多。
這倒不是他心狠,因為他知曉胡掌櫃修為高深,肯定不會出事,但現在自己和葉老伯祖孫二人就不同了。
“和我對戰,竟敢分心。”一旁那黑衣青年這般說道。
下一刻黑衣青年的身影向著長風而來,普通迅捷的獵豹一般,但長風還是能夠看清其軌跡,關鍵是他沒有任何對敵的招式,就連修行功法也是前幾日才得到。
現在長風隻能肉搏,和作用自己理解的一點源氣的用法,他現在體悟出來的天地源氣的用法便是將其附著在人身體的任何一部分,提高身體的強度和破壞力罷了。
黑衣青年全身上下都透出冷厲的氣息,使用的劍法更是陰狠。
長風明白自己若是挨上這麼一下,即使不死也會去半條命。所以他必須小心再小心。
黑衣青年的速度比長風想象之中還快,在他腦海之中看出他出劍的軌跡之時便已經到了他的身前,長劍透出刺骨的寒意,劍鋒更是隱隱附著著黑色的光芒。
這便是青年透體而出的源氣的顏色,天地源氣本沒有顏色之分,不過不同的人修煉的功法不同,就回渲染源氣的顏色。
長劍刺在長風的小腹之上,這是長風避過的緣故,也是他的極限,本來黑衣青年是朝著他心髒的位置而來的,不過在最後一刻長風險之又險的避過了,並且在小腹的位置附著著自己的源氣。
不過這青年手中的長劍不愧為本命兵器,還是將長風的小腹刺出一條長痕,更為危險的是他感覺到自己的體內有一縷陰冷的氣息普通附骨之蛆一般,頑強的在自己的傷口之上,阻止著傷口的自愈。
長風將自己的源氣調動到傷口處,來驅逐這陰冷的源氣,但這個過程十分的緩慢,以他的估計以現在的速度恐怕就是平日也要半小時,更何況現在的情況更不可能允許自己全身心的投入。
因此隻能選擇壓製,若是眼前的殺局自己都過不了,就不用提身上的傷了,但長風本就弱於對方,在加上不可能全力施為,此刻真的是九死一生。
這一切隻是在刹那之間,黑衣青年不可能任由長風恢複,頃刻之間暴雨般的攻擊便來臨了。
長風的學習能力十分之強,生死之間不同於打架,每次他都能避開致命的一擊,但全身上下滿是傷口,更是有深可見骨的,這些傷口雖說不能立刻恢複,但也不同於第一道,不可恢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