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落想好之後就在江南一帶四處周轉,希望看見些個漂亮得和瑤華姑娘一樣的,就算隻有一分相似,有美貌支撐著,自己興許也能活的長久一點點點點。
夜色降臨,碧落走在一條碧澈的江邊,人群不知為何有些轟動和擁擠,把碧落往一個方向推擠。
“兄台,這是發生什麼事了?”碧落抓住一個急匆匆的人影,被抓住的小兄弟及其不耐煩的甩開碧落。
“別耽誤我去看瑤池姑娘啊,今天瑤池姑娘要跳舞,慢一刻都擠不上位置。讓開讓開。”
碧落遙遙的往人群堆積的地方看去,是不知何時矗立在江中心的一艘高貴不失淡雅的渡船。它緩緩的靠近著岸,不徐不疾,岸邊的人,卻為之癲狂。
碧落有些好奇,又有些期待。
瑤池姑娘是仙仙閣裏如今最出色的舞娘,卻也是最最神秘的。好多人想多看她一眼都沒有門路。
今日是畫舫遊上了湖,仙仙閣的瑤池姑娘要獻上一舞的消息才一說,湖上的小漁舟上都多了好些人。為的就是看看她。
碧落擠在岸上的人群堆堆裏有些悶氣,憤慨的擠到了前頭些,也就看到畫舫上一些紫色的幕帳。碧落想,是個美成什麼樣的女子才能得到這麼大的榮耀。
碧落覺得自己再不從這堆人群裏出去也許明天的天庭就要傳誦他這個無名的小神仙因下凡辦事不幸被人擠死的新聞了,那他可算是出了大名了。
從畫舫上傳來一陣幽幽的笛聲,那笛聲像是有些魔力似地,人群本是癲狂,聽聞這清雅的笛聲都停止了動作。
碧落也愣在了擁擠的人潮中,借著這笛聲,碧落仰著腦袋看見了除了紫色幕帳之外的別樣風景。
好多豔麗女子在畫舫上。正中間吹著笛子的少女卻別有一番清麗。她不定是上麵長得最美的,卻實在是最讓人難忘的。自然垂落的青絲,隨風飄揚的紫衣,碧玉雕成的笛子,秀麗不染塵世的臉龐。她的神色,那麼靜穆,讓人神往。
一段輕揚的笛聲結束後,人群中很自然的響起延綿的掌聲。
那個手持翠笛的女子把笛子遞給身邊一個身著粉色看上去很乖巧的女孩子。向著人群緩緩的福身。
“小女子瑤池在這裏向各位有禮。瑤池能有今日全靠各位衣食父母的捧場。今日,小女子不才獻上一段拙舞聊供各位看看。”她的聲音和人一樣清麗淡雅,卻又像是莫名的有著穿透力。
那個身著粉色的女孩在一旁的座位邊彈奏起了琵琶,是一首碧落沒有聽過的曲子。曲子的開始像是潺潺流水過境,經過一片幽幽樹林,有著樹木的清香和泥土的芬芳撲鼻而來。
天上的仙樂也不過如此。
隨著曲子的節奏,那襲紫衣或柔或剛,或仰或伏,這不像是一般的舞蹈,倒有一種夾雜著舞蹈的武術。碧落眯著眼睛,也不知道在想些個什麼。
曲子和舞動的姿態渾然天成的融合,碧落的心沒來由的被這曲子這舞弄得澎湃了。看著人群裏的老少,無不是為之傾倒的神色,默然,這就是他尋了千遍萬遍的女子。
一曲完。
瑤池的舞也收勢。她的笑卻是驟然開朗,留下一地璀璨。
屆時,從那紫色的幕帳裏走出一位半老徐娘,挽著極高的發,麵色紅潤,笑的嬌嗔。
她扶著瑤池,轉向岸上。
“各位看官,今日你們還真是來對了。”她笑得臉上的褶子都出現了還不自知,繼續推著瑤池向前。
“別以為今日我們美麗的瑤池就是跳跳舞而已,嗬嗬,今日啊,我們仙仙閣最紅的瑤池姑娘開始接客了。”她用胸前抽出的帕子捂著口鼻笑的隻抖。可看出她的開心了,瑤池這棵搖錢樹總算可以開花了。她是仙仙閣的媽媽桑,別看她現今是這等姿色,二十年前卻也是何等的嬌貴。
她催促著粉色女子去船艙裏拿東西,自己則悄悄和瑤池說話。無不是些媽媽桑對這些剛出來的女孩子們的勸誡。
從身邊的丫頭手裏接過繡球,瑤池挑了下眉頭。她細細的表情變幻也隻有碧落險險看見。
可現下著急的人可不是她一個,底下的碧落不定比她還急。哎喲,怎麼得了,好不容易找到這個女子,她接客的話哎喲,太子殿下,我該怎麼得了。
人潮在這一刻洶湧澎湃,那些個瞪大了眼睛的公子少爺高興地比自己中榜了還要意氣風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