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樹,那個店裏的奶茶好好喝哦!”川一臉興奮地搖我的手臂。

“嗯。”唉,受不了,一提起奶茶和甜點他就……

“蛋糕也很好吃!”看,果然吧?

“嗯。”我很違心地說出一個字。事實是,被他逼著吃我討厭的甜餅,我很……

“不過還是比不上姨姨做的草莓蛋糕。”

“嗯。”我媽的手藝確實是,不是蓋的。比起剛才那另人反胃的甜餅……糟糕,一想到甜餅,我真的有想吐的感覺了。

“樹,你對我很不滿哦?”

“嗯。”甜餅,甜餅,甜餅……哪位好心人能給我一杯水,謝謝!我努力地壓下那股另人惡心的感覺。

“樹——”咦?川的語氣——怎麼怪怪的?

“啊?怎麼啦?川你的臉怎麼綠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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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久未聽到回答,我鼓起勇氣再問一次,“川?怎麼了?”

“沒什麼。”他扭過臉去。我不小心看見他額角暴起的十字。

1,2,3。我默念。

3秒後,“程廣樹,我要跟你決鬥!”

“……”我無語了,又決鬥啊,從小決鬥到大了,他不煩我都煩了。拜托換個新招好不好?當然,那些話我也隻敢在心裏說說而已……我乖乖的回答他的話,“你家還是我家?”我賭後者。我太了解他了——在一起生活了這麼多年可不是光用來說說的,哈哈……哎,怎麼說的跟老夫老妻一樣的。

“你家。”果然。“先去吃蛋糕。”進門換了拖鞋,書包一丟,他躺倒在沙發上,“姨姨,我想吃草莓糕。”我媽就跟他媽似的。他媽也跟我媽似的。

因為啊,他媽跟我媽是雙胞胎來的。也就是說,他是我表哥。

一會,我媽端來蛋糕,他很快解決掉,我也吃了一小塊。老實說,我對甜食不感冒,我媽的

蛋糕例外。

“姨姨,我和樹去遊泳了哦!”他起身朝門外走。

“嗯。”我媽應聲的時候看我一眼,默問,“又要決鬥啊?”

我無奈地點點頭,“是的。”

唉,從我遊泳比他行後,他就一直很不甘心啊,每次跟我決鬥都選遊泳!因為……是他教會我遊泳的!青出於藍而勝於藍啊!嘿嘿,偷笑ing……

不過,在選“你家還是我家”的時候,我可是稍稍擔心了一把,雖然我們兩家是住在一起隻一牆之隔啦,不過,挑的時候意義可就大大的不同……如果他想的話,隻要他選自己家的話……空手道,劍道……我會死得很難看。他,很強。我說的是實話。我那麼自信的一個人,我也隻能說,他太強了!強我太多了!!六歲開始習武,呃,空手道和劍道算是“武”一類吧?

至於我,小時候身體那個弱啊,哪能學那個啊,武的不行,那就隻好來文的了。所以,我是眼巴巴地看著川學武而自己卻是被逼著把“文”給學了個通透,什麼琴棋書畫啊,那是最基本。

我那個不平衡啊,明明是個大男生嘛,要我學那個!

遊泳,那都是到了9歲的時候,有次我掉進水池子裏差點被淹死,大人們這才迫不得已地讓

川教了我遊泳。從此我就一發不可收拾,好歹也學一門“自救”的功夫吧,別白白浪費了我這

178的身材,嗯,雖然是沒什麼肌肉可言啦,不過至少我也是堂堂七尺男兒,在古代那是九尺

了!前兩年我終於遊的比他快了,哈哈!自救一回。“1,2,3,go!”話音剛落,川已經躍進水中,向前遊去了。

我追上去,遊到與他同步的時候,左腿突然劇烈地疼痛起來,我痛得勾起身子,“川……”

川迅速遊過來抓住開始往下沉的我,“樹你怎麼了!”

“痛……好痛……”我抓住他。

眼前突然劃過一道光,池水猛地往上湧,像沸騰了一般搖晃起來,一股力緊緊地吸住我,把

我往下拉,我在旋渦中越陷越深,而川卻被拉著往外去……

衝我來的?“放手!”我使勁地掰著川緊握住我的手指,“快放手!”

“不。”川的手握得更緊。

“川!它是衝我來的!”我大吼。

“我知道。”

“知道你還……”

“樹,我說過的,要保護你,直到你不再需要我。你忘了嗎?”他抱住我。

我隻覺得眼耳口鼻裏麵都是水了,好難受。突然眼前一黑,最後的感覺是川緊緊抱著我的手和他另人安心的胸膛,好溫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