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5章 杏兒來京緣由2(1 / 2)

杏兒聽了如花的話,起先還一直忍著,倔強地不肯哭,隻一直紅著眼睛。

可心底裏那根叫做“堅強”的弦已繃斷了,她又怎會就這麼一直忍下去。

不知何時,眼淚就如開閘的洪水一般流了下來,一發不可收拾地就這麼流著。

淚水滑落臉頰,等杏兒意識到自己哭了起來,眼淚止不住的時候,小聲的抽泣聲頓時高了八度,轉為了嚎啕大哭,驚起那樹上的鳥兒,向著遠方飛了去。

紅衣和巧如早就在如花的示意下退到了荷園外,兩人聽到裏麵的哭聲,紅衣自若地站著,隻在心裏猜測著杏兒的事,巧如偷眼瞥了紅衣兩眼後,便眼觀鼻鼻觀心地垂頭靜立著,作為奴婢的人,她深知知道的越少對自己越好。

杏兒的哭聲漸漸地低了下來,長久的哭泣叫她疲累不已,如花已在她能控製住的時候把她扶到了石椅之上坐下,拿著如花給她的絲帕,杏兒胡亂地擦了擦。

“走吧,回房去先洗洗,哭累了,喝點水潤潤噪子,等你精神好些了,咱們再說。”

杏兒想開口拒絕,她急切地想把那個人的事跟如花說一說,不吐不快,可是,張了張嘴,噪子幹疼幹疼的,如花再勸了下,杏兒也隻好跟著如花,先出了荷園,看到紅衣和巧如時,杏兒不自在地低下了頭。

回到屋裏時,杏兒請如花稍坐一下,她立刻去洗臉,巧如按如花的吩咐去泡了一壺菊花茶,便和紅衣先退了下去。

杏兒草草地洗了臉出來,看如花正手執著茶壺倒了兩杯,紅衣和巧如都不在,屋門也關的緊緊的,杏兒輕不可見地鬆了口氣,她就怕因為一點點的猶豫,就放棄跟如花訴說的衝動,還好,如花還在。

嫋嫋的菊花茶香撲鼻而來,杏兒捧著茶杯輕嗅了幾下後,吐氣吹了吹,慢慢地嚐了兩口,菊花茶裏放了糖,甜甜的,衝淡了她喉間的苦澀和幹疼。

時間很慢,又很快,杏兒接連兩杯菊花茶已入肚。

抬起頭來,杏兒一吸鼻子,喉間吞吐了幾下,適應了喉間略微還有點不適的感覺後,這才開了口,向一直靜坐著陪著她的如花娓娓道來。

“自打沒在我家的麵館裏幹活後,我已很少去鎮子上,一般都是在你那三千畝的地上看著他們春耕或是繼續開荒挖渠的活計,每七天左右才到河道邊去巡查那些小吃攤子的生意,這樣才會在鎮子上多停留一下。記得我上次遇到幾個人圍著我罵我還想動手動腳的時候,就是一個鎮子上的婦人在一旁挑唆的,我隻當是我以前在擺攤或是在麵館時沒招呼好人家,她來尋我的不是,說幾句風涼話想出出氣的。誰料,竟然不是的。”

杏兒說著,臉上一閃而過那種痛恨的表情,眼裏更是火花四射,如花看了,便知這個婦人有問題。

“你知道嗎?這個婦人是誰?”杏兒突然聲音提高,臉上的表情轉為扭曲著的猙獰之色,叫如花微微地有些不安。

如花猜不出來,隻能搖頭,杏兒也未曾指望如花會猜出什麼來,隻是在用一種問句來表達她此刻一想到那人時還盛怒不已的心情。

杏兒咧著嘴,扯出一抹比哭都難看的笑來,如花看到杏兒的雙手在顫抖,茶杯裏的茶水灑了出來,灑在了她的手上,如花忙把帕子遞過去,杏兒放下茶杯,眼裏空洞無物卻又自然地接過了帕子在那兒擦著手。

“她是誰?”如花很是好奇,見杏兒久久不語,便問道。

杏兒捏著帕子,緊緊地雙手握成一團,半晌,吐出一口濁氣來,繼續說道:“她?先不說她。說說另外一個人吧。”想是在回憶著曾發生過的往昔一樣,杏兒的眼神變得迷離悠遠,雖是麵向著如花,但她的眼神卻是透過了如花,不知在看著什麼。

“我一直不喜歡樓氏。”杏兒說了一句。

如花心道:這個我們都知道。

“我不記得生我的那個女人長得什麼樣子,是不是漂亮的,是不是做飯做的好吃的,是不是愛笑的,是不是幹活麻利的。我問過我哥,我哥以前話很少很少,幾天不說一個字都是常事,所以,我問的事他有沒有給我回答,嗬嗬,說實話,我都不記得了。但我堅定的認為,她一定是對我和我哥像大伯娘疼愛蘋兒姐她們三個一樣的,因為我和我哥是她辛苦生下來的奶大的。”

如花聽到這裏,心突地一跳,看著杏兒,眼裏閃過不可信的光茫,心想:不會吧,那個婦人是杏兒姐和森堂哥的親娘?他們的娘不是去世好久了,難不成還活著?這又是怎麼回事啊?說不通呀,親娘見了杏兒會挑唆混混去挑戲欺負自己的親閨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