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張嬤嬤答應了,還是沒有退下去,如花看向她,知道張嬤嬤這是有話要對她說。
“嬤嬤有事就說吧。”
如花一個示意,紅衣見狀,便退了出去。
張嬤嬤跪下來,如花有些詫異,不過她並未說話,就等著張嬤嬤來說。
張嬤嬤滿臉的自責,對著如花先是磕了三個頭,這才直起身子,看著如花說道:“鄉君,奴婢一時失察,差點叫巧秀害了鄉君,請鄉君責罰。”
如花臉上沒有表情,一雙眼睛就看著張嬤嬤,“先說說你怎麼亡羊被牢的。”
張嬤嬤一臉愧疚繼續說道:“奴婢昨晚連夜和方管家把府裏除鄉君帶來的人外,都核查了一番,奴婢失職,這番核查後才發現,除了巧秀被四公主收買欲加害鄉君外,還有一個小丫環的來曆不明,這丫環年紀小,奴婢嚇唬了她一下後,她便招了,說她也不知道她真正的主子是哪家,隻招供說有人叫她注意鄉君的動向,有需要時會向她討問鄉君的消息。至於其她的丫環和粗使婆子,暫時沒有發現問題。前院裏的小廝、車夫等人由方管家核查的,還未發現問題。”
看如花眉梢微擰,張嬤嬤忙說了句:“奴婢和方管家都是私下查的,並未打草驚蛇,那小丫環也安撫好了,斷不會叫背後之人發現。”
如花有些不高興張嬤嬤和方管家越過她直接行事的舉動,看張嬤嬤一臉的恐慌,如花想到習墨桓說過方管家還算可用的話,而張嬤嬤這個人,她自信看人也算準的,知道張嬤嬤對她是真心認主,如此一來,如花到嘴邊的話又咽了下去,考慮了片刻後,才說道:“你們逾越了。如此,便罰你半年的月錢,罰方管家兩個月月錢。”
張嬤嬤暗罵自己確實是有些冒失了,因為巧秀之事,一時失了分寸,還牽連方管家被罰了月錢,少不得一會兒要跟方管家去賠個不是。
“鄉君,巧秀那丫頭要如何處理?”
“按規矩怎麼處理?”
張嬤嬤眼神一冷,說道:“這種背主害主的下人,要亂棍打死的。”
如花沒有同意,“留著她的命,別叫她死了,這事要交給皇後去處理。”
張嬤嬤愕然,“鄉君,皇後?你要把此事稟報給皇後?”
“怎麼?不妥嗎?”
張嬤嬤有些猶豫,“鄉君,此事最好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事關皇家公主的名聲,鄉君雖是苦主,但要是損傷到公主的名譽,皇上和皇後都會怪罪鄉君的。”
如花本來也打算把巧秀這個還來不及給她投毒的凶手直接處理掉就成了,給四公主一個警告。誰知習墨桓卻跟她說了,要她留著巧秀的活口,這事還要跟皇後稟報,如花還沒來得及問習墨桓的意思,所以,隻能先照習墨桓說的,把這個巧秀先關押看守著。
“這府裏的人,不知還有哪個是什麼人的釘子,既使我不稟報給皇後,怕是宮裏已經知道巧秀的事了,此時把她悄無聲息的處理了,不過是為真正的主使人在滅口而已,還不如留著這個活口,她畢竟受人指使,還是投毒未遂的。”
張嬤嬤明白了,“是,奴婢派人好好看著她,不給她自盡尋死的機會。”
“嗯,那個小丫環,你尋個錯把她打發出去。”
張嬤嬤一想,知道如花手下留情,早點把這小丫環打發了,也省得有一日小丫環被迫做出些對她不利的事,白白地掉了一條小命。
張嬤嬤走後,紅衣進來,看如花正打著家裏的來信,就守在一邊上,靜靜地站著。
“跟著黑刹的尾巴查出來了?”
如花放下信後,突然問紅衣,紅衣有片刻的怔仲,反應過來如花問她的話後,才說:“嗯,衛二他們去查了,跟著黑刹的有三個人,這三人中,一個是韓王王府上的,一個是齊王王府的,還有一個不知道是哪個府上的,落腳的地方在平民居住的錢柳巷子,衛二還在跟著。”
聽到跟蹤黑刹送信的人裏有韓王王府的人,如花覺得老天真是可惡,前世受夠了宇文翌的算計,這一世居然宇文翌還是注意到她盯著她,真是陰魂不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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