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立文高興地拍了拍誌勤的肩膀,衝柳旺說:“我和誌勤他們都會刻苦用功的,借小舅子的吉言,希望咱村參加科舉的學子都能高中,得償所願。”
柳氏陪著幾人笑著,勉強叫他們沒瞧出她的不安,等誌勤和柳旺出去後,柳氏這才閉上眼睛,緊緊地捏著被角,伍立文見了,極是詫異,忙握住柳氏因用力而泛著青筋的手。
“秀,這是怎麼了?”
柳氏緩緩地睜開眼睛,衝伍立文無力地笑了笑,方才小弟說的對,丈夫和兒子都要參加科舉考試,有什麼事她可不能讓他們憂心,什麼事都沒有他們的前程重要。
“他爹,我沒事,身上乏的厲害,你去看看袁琦抓藥回來了沒?我想先睡一會兒,等我醒了再喝藥,成不?”
伍立文不疑有它,輕輕地摸了下柳氏的臉,說道:“好,我去看看,叫她過半個時辰再熬藥,你先睡吧,一會兒我叫你。”
“好。”柳氏閉上眼睛,感覺到伍立文給她掖好了被子,出了屋,柳氏昏昏沉沉地,竟然真的就睡著了。
等回到大吳村後,柳氏心裏不踏實,還是瞅準機會,單獨跟她爹柳長嶺說了莫如大師給誌勤和韋家姑娘批八字時說的那一番話。
柳長嶺聽了,半晌沒有說話。柳氏著急地就在一旁說道:“爹,你說莫如大師的那番話我聽著極是嚇人,也不知道這劫到底是何時應驗。我問她,她也不給個破解之法,隻說天機不可泄露,我看,我還是去大相寺找主持大師再給看看誌勤和韋家姑娘的八字,爹,你說成不?”
柳長嶺搖搖頭,“秀兒,你都說了莫如大師的名聲在外,許多人都是覺得莫如大師說的準才去找她合八字批命的,她說的那番話雖是有些凶險,但細想來都不是什麼壞話,結果也大吉大利。我看你就不要去大相寺找主持再批八字了,這高人之間也有利害關係,命數已定,多批幾次命數隻能叫你多幾份擔憂。你若覺得心裏不踏實,就去大相寺給誌勤求個平安符,叫誌勤帶著,你這心裏也好受些。至於韋家姑娘,你們下聘時,不防找個中間人跟她提點幾句,叫她家裏人也去給她求個平安符。”
柳氏聽了,覺得柳長嶺說的對,莫如大師確實說了誌勤和韋家姑娘的八字合,又是天作之合的好姻緣,於是,再也不把事情往壞裏想,就準備著去韋家下聘。
伍家這邊準備好的聘禮是一套金子頭麵,鑲的是紅碧璽珠子,對於鄉下普通人家來說,因為碧璽的價值,這套首飾足可以當傳家寶留下來傳給後代子孫了。還有一些尺頭布料,有幾匹是皇上賞賜的,那可是有錢都買不到的貢品。再加上麗人坊作坊裏的一些好東西,下聘的東西都是精挑細選的,拿出了家中最好的,一共有十六抬,請劉掌櫃帶人送往韋家莊。
也是因為考慮到韋家的家底,伍家就選了十六抬聘禮,要不然依著柳氏疼愛大兒子誌勤的心,怕是三十二抬的聘禮也能準備出來。伍立文勸著說後麵還有兩個兒子要娶親,十六抬聘禮在鄉下,已經是難能可貴的了。
這邊韋家收了聘禮,兩家寫下婚書,伍誌勤和韋錦雲的婚事就板上釘釘,想反悔退親的,在這個時代,是非常令人詬病、遭人譴責的,當然,退婚對女方的傷害最大。
如花在京城裏,並不知道她大哥已選定了媳婦,並在柳氏繁忙的操勞中,把誌勤的婚事定了下來。
如花因為怕牽連宇文靖軒,把四年前宇文靖軒目擊武家鏢局被滅門的事給抖出來,所以在跟習墨桓說起刺客來時,並未提及刺客中的人曾是武家鏢局眾人被殺的凶手,還把習墨桓的目光往四公主的身上轉移了一下。
習墨桓聽了如花的話,吩咐人去查四公主這幾日在宮裏的言行,這一查,還真的查出來了些事,也為如花免除了一場禍事。
“你說什麼?給我下毒?”
“是,巧秀被四公主買通了,要在鄉君的飯食裏下毒,方才在巧秀的屋子裏搜到了毒藥。”
如花微微搖頭,真是慶幸,自己為了轉移習墨桓的注意,所以信口提了一下四公主,不想卻因此查出四公主要毒害自己的事,若不是這麼幸運,這個巧秀把毒投在她的飯食裏,怕是自己一個不小心也就中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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