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花點頭,“回頭我寫個折子遞到內務府,看皇上怎麼安排吧。護院這一塊,你交待給方管家,由他去辦,確定人選時報與我,我再敲定。”
“是。”張嬤嬤應了一聲。
如花想到馬羊兒、杏兒他們一行人也快到京城了,思來想去,覺得還是不能把跟來的人都安排在奇境苑裏住著,便對張嬤嬤說:“舅老爺回來後,請他過來一趟。”
張嬤嬤應道:“是。”
叫張嬤嬤出去叫了紫霞進來,如花對紫霞說:“紫霞,杏兒姐和馬羊兒他們這幾日就要到京城了,我想著他們來了後,還是得和吳誌東、曾守一他們一起搬到咱們來時住的那棟宅子裏去住比較好。回頭,你過去那邊安排一下,叫那邊的人把房間都打掃準備好,這邊隻咱們幾個和舅舅、杏兒姐在這裏住,黑刹、秦京幾個留在這裏,剩下的人由袁宏帶著,都去那邊的宅子住。你給袁宏說一聲,讓他把人看好,都緊著手裏的活計快點幹,等咱們回家的時候,除了要留京的人外,其餘的人都和咱們一起回家。”
“是,鄉君。杏兒小姐來了,也住這個院子嗎?”
“嗯,這院子的屋子多的是,到時候她也住這裏,我這裏留紅衣在身邊,你就先暫時去照顧杏兒姐,把巧蘭、巧美也派去伺候杏兒姐。”
“知道了,鄉君,奴婢這就去安排。”
下午的時候,方管家給如花帶來消息,順天府的仇大人和那位吳不凡吳參將以及吳參將的兒子都被刑部的右侍郎柳大人傳訊後收監,其中吳不凡還被收監在了大理寺的牢房裏。一時間,京中關注著這件案子和如花的人都吃驚萬分。
如花聽了方管家說的消息後,也是有些吃驚,思慮良久後,才覺得自己怕是成了人家的棋子,有人借著她把這件案子做大做複雜了。想了半天,如花懷疑是有人要對付吳參將,最為可疑的人便是國舅,畢竟吳不凡的兒子把國舅的兒子打折了一條腿,國舅有皇後娘娘撐腰,不可能隻得了些賠償便饒了吳家。
可是,知道內中乾坤的其他人,卻是明白吳不凡的事隻是一個起因。
韓王府。
六皇子宇文翌站在桌前,手裏拿著一把剪刀,正在修剪著一盆開得豔麗的杜鵑花。
馮天道進來時,便是看到了一個悠閑的宇文翌。
“先生覺得穎惠鄉君如何?”宇文翌剪下一枝長歪了的杜鵑花,隨手扔在桌上。
馮天道沉吟了一會兒後,才說:“隻聞其人,未曾見過。據說穎惠鄉君幼時便做小生意,不僅為家裏解決了饑飽問題,還供父兄讀書。聽聞她聰慧大氣,極喜賺錢,女紅、種田之事皆很精通,種出番邦的作物,還創出冬小麥、雙季稻,將糧食的收成提高了不少,而雙滑犁、播種機、三輪車等物,皆是她從書中引經據點找工匠研究打造而成的。得皇上、太後、皇後的讚譽,獲賞之物足見其甚得君心。嗯,在下認為,這樣的女子極為聰慧,還極是有運氣。”
宇文翌笑笑,“隻有這些嗎?”
馮天道也笑了,說:“皇後壽宴上穎惠鄉君落了安東王的臉麵,惹禍的本事也不小。還有和吳參將府上家丁的衝突,也足見她膽大冒失,不知天高地厚。更有她在堂上直指仇大山與吳參將串通,還說吳家家丁要刺殺她,這些又讓人覺得她蠻橫跋扈,無知者無畏。總的來說,通過穎惠鄉君這前後所行之事,倒叫人看不清猜不透了,在下想了想,覺得她是個很矛盾的人物,說她聰慧,也可以說她蠢笨,說她讒媚一心攀高,也可以說她樸實本性愚鈍。”
宇文翌修剪好了杜鵑花,將剪刀放在桌上,喚來小廝,把花和剪刀都收了下去,又淨了手後,這才坐下來,招了招手,示意馮天道也坐下。
宇文翌輕叩著茶盅的蓋子,說道:“明月賜婚給了她的表哥。”
方才還在說穎惠鄉君,這會兒又說到了四公主,幸好馮天道反應也快,立時就接了宇文翌的話頭,“四公主的賜婚聖旨是在睿親王見過皇上後加上的,原本的賜婚聖旨中並無四公主的,這事與睿親王有關。”
宇文翌輕輕一笑,絕美的俊顏如盛開的白蓮,叫馮天道這個男人都恍了下心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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