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他進來。”
“是。”
派去打聽消息的人一進屋,立刻跪在地上,“老爺、姑奶奶,大事不好啦。仇大人本是要判處穎惠鄉君的兩個奴才傷人性命,不料,那穎惠鄉君請了三名醫術精湛的大夫上堂驗傷,當堂就推翻了仵作的話,穎惠鄉君不依不饒,不僅要仇大人懲治三陽他們幾個毀田、毆打傷人的罪,並誣告說老爺要侵占她的良田,指使三陽他們意欲刺殺她,還說老爺串通仇大人,誣告她數項罪名。仇大人當堂和她力爭,灝親王王府的管家突至順天府,沒一會兒刑部的右侍郎柳大人便來了,言明是灝親王親自過問,要求他來監督審查此案。不過半個時辰,柳大人便斷了此案,言明穎惠鄉君的兩個下人無罪,反而受了冤枉,會等提問老爺後,就判三陽他們幾人的罪。老爺,您快想想辦法,這衙役怕是馬上就要到了。”
“穎惠鄉君呢?”吳氏問。
“柳大人言明已清楚案情始末,現如今隻需落實老爺是否是指使之人,故而穎惠鄉君已回府,等宣判後告知穎惠鄉君便可,不需穎惠鄉君在堂闡明事情經過。”
吳氏急道:“二哥,如今之際,二哥一定要咬死了不鬆口,此事與你和大郎無關,是那些奴才自發而為之,莫要因為幾個奴才,把二哥和大郎牽扯在這事裏,否則,後患無窮。”
吳不凡雖是行伍的粗人,但也有些腦子,知道妹妹這番話是提醒自己,把自己和兒子摘出來,要不然,兒子有事必會牽扯到萬綺雯,扯到萬綺雯又會牽扯到吳氏,而他若有事了,又會牽扯到安東王宇文成憲身上。
稟報之人正是吳三陽的父親,本想為兒子求老爺相救,可聽到吳氏的話,這到嘴求救的話是怎麼也不敢說出口了,一想到老爺為少爺會壓下此事,那勢必就要犧牲掉這些家丁,他的兒子是帶頭的,如此一來,能活命的機會怕是沒有了,一時間,吳三陽的父親悲從心來,匍匐在地上,眼裏的淚隻能往肚子裏咽。
如花到了府門口時,張嬤嬤已站在門口相迎,幾人一同進到院裏。
已近午時,擺了飯,如花用過飯後,才叫張嬤嬤和方管家來,問著話。
張嬤嬤說:“奴婢去找了人,隻片刻的功夫,那人便把話傳到了誠意伯府上,一刻鍾後,誠意伯府的二夫人吳氏就回了娘家。誠意伯府傳來的消息,萬四小姐身邊的丫頭被誠意伯夫人發賣了,萬四小姐被禁了足。至於文家那位小姐,因為有睿親王出手的事,故而誠意伯夫人並未給習四奶奶告知文小姐的事。”
如花點頭,“你找的人是哪個府上的?行事如此之快。”
張嬤嬤回道:“奴婢使人到寧國公府府門口,碰巧遇上那兒采買的一個姓王的婆子,便說了萬四小姐和吳家少爺有來往的事,那王婆子便借機去了誠意伯府,和府裏的一個粗使婆子聊了一會兒,此事便就傳到了吳氏的耳中。”
如花眼神一亮,笑問著:“莫不是你使的人說的不清不楚,故而那位誠意伯夫人以為萬四小姐和吳家少爺是有私相授受的事,一查之下,便逼問出了她唆使吳家少爺對付我的事來?那個王婆子和那個粗使婆子又是何關係?”
張嬤嬤看如花眼神亮晶晶的,一副好奇的模樣,對如花如此聰慧,一問就問到關鍵之處,也不覺得有多不可思議,而是仍恭恭敬敬地說道:“是,這說閑話傳些不為人知的消息,自然是要真真假假的多說一些,至於她們要怎麼傳,就要看聽者想要聽怎樣的消息罷了。寧國公府的王婆子是個話多的,最愛說各家的是非,她與誠意伯府的那個粗使婆子是堂姐妹,素來關係好,常在一起說三道四的。”
如花笑笑,“嬤嬤做的不錯。”說完,一個眼色,紫霞立刻取了一個荷包遞給張嬤嬤,張嬤嬤臉上表情未變,恭敬地接了,向如花道了謝。
如花暗讚著,便又問方管家,“說說你這邊吧。”
“稟鄉君,三名大夫已派人送回醫館,灝親王那邊並非小的上門求告。仇大人與吳家串通誣陷鄉君的消息,已安排人四處去散播。佃農那邊也派了人去守護,不會叫人傷了他們。”
如花在桌上輕叩著手指,對方管家說:“方管家可認識今日來的那位衙役首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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