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聽了,對皇後的安排極是讚同,有皇上和皇後的旨意,下麵的人哪敢任由四公主胡鬧,自此,四公主哭鬧、求見皇上和玩不吃不喝的把戲的事,都嚴嚴實實地捂著,四公主根本就出不了她住的地方,皇上、皇後對她的事也隻是聽聽,再未給予一丁點的勸慰和嗬斥。
宮外。
如花聽聞皇上給趙王、齊王、安東王世子等人賜了婚,仔細打聽了一下,這才知道,習墨桓的動作很是迅捷,進了一趟宮,四公主宇文明月也定好了駙馬人選,還是嫁出去的,不是招駙馬進京。
聖旨上言明要安東王世子留京準備婚事,皇上賜婚給安東王世子宇文轍的是大理寺卿的嫡次女白美珠,而安東王則需回封地去,宇文轍的婚事會由安東王王妃入京後理料。這樣做的目的,如花知道,皇上是把安東王世子宇文轍留在京城當質子了。
至於趙王、齊王他們,和前世一樣,所定的正妃、側妃都還是那些人,如花也沒有再關注。
反倒是韓王宇文翌,打探到的消息是,皇上給韓王宇文翌定了兩位側妃,都是文臣家裏的姑娘,一個是四品的淮陽知府的嫡長女安彩雲,另一個是國子監祭酒家的庶次女周悅。這兩家的官職都不高,都隻是正四品的官職,周悅比安彩雲差一點的就是她是庶女,不是嫡女,身份上稍差些。
如花記得前世,皇上把齊雪萱賜婚給宇文翌為正妃時,側妃的人選一直未定,直到宇文翌和齊雪萱成婚後兩個月,才定了兩個側妃的人選,雖說現在這兩個側妃還就是前世的那兩家的姑娘,但時間上卻比娶正妃入門早了兩年。如花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真正的齊雪萱沒有夭折,所以才會產生這樣的變故,但就因為宇文翌的正妃人選沒有定下來,如花這心裏還是有些堵的慌。
“鄉君,順天府府尹仇大人派了衙役上門,說要捉拿秦京和紅衣姑娘歸案。”
方管家進來,對如花稟報著。
如花抬起頭來,詫異地看了眼方管家,“捉拿秦京和紅衣?哦?什麼罪名啊?”
紅衣眼眸一閃,也把目光看向方管家。
方管家微抬了下頭,極快地瞥了眼如花的臉色,複又低下頭,恭敬地回道:“吳家告秦京和紅衣毆打他家家奴,致一人重傷,性命重危。”
如花輕輕一笑,眼裏流光閃動,“方管家是不是話沒有說完,他們不隻是告了紅衣和秦京吧,難道沒有給本鄉君扣上一個仗勢欺人縱奴行凶草菅人命的罪名?”
方管家低著頭,如花看不到他臉上的表情,就聽他繼續說道:“是,鄉君猜測的極對,順天府尹除了要捉拿秦京和紅衣外,還請鄉君上堂,解釋一下縱奴行凶的事。吳家狀告鄉君的罪名還有霸占他人財物。”
“哈哈哈,這萬千世罪,真是無奇不有啊!都說官字兩個口,民不與官鬥,官不與權爭。看來本鄉君這個封號,除了在皇上眼裏算是無上的恩寵,在其他人眼中,還真是一文不值。”如花不怒反笑,雙手擊了個掌,一副要幹架的模樣。
“走,紅衣,叫上秦京,方管家和張嬤嬤也一起,再帶上那天跟著本鄉君去地裏的紫霞、巧慧、巧如,我們一起上順天府去,和這位順天府府尹仇大人好好地說說理去。”
方管家抬起頭來,遲疑了一下後說道:“鄉君,您看,是不是派人去給灝親王、丞相、蔣大人那兒報個信,若是真有事,還需請他們關照一二。”
“不必,我們又沒有犯罪,我們是狀告吳家的原告,這仇大人要是能把黑的變成白的,把白的說成黑的,不依法辦案,到那時我們再找人。”
方管家不讚同,又要勸說如花,如花卻是一擺手,率先叫了紅衣出了屋子,方管家隻好跟上。
出了大門,如花就見順天府的衙役,共有八人正在石獅子那兒站著,為首之人一見如花,笑著就上前來,衝如花一抱拳,“這位應該就是穎惠鄉君了,在下楚少雄,奉順天府仇大人之命,特請鄉君帶秦京、紅衣兩人到順天府一趟,有件案子需要向鄉君了解一些情況。”
伸手不打笑臉人,如花對這位楚少雄的態度還算滿意,便點了點頭,叫上紅衣等人,分坐了兩輛馬車,楚少雄招呼著衙役,一起跟在車後,浩浩蕩蕩地往順天府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