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樂公主心中一滯,眼裏的淚越加的流的厲害起來,淚眼朦朧中,抬起手來,輕撫著燕無雙英俊的臉寵,吐氣如蘭,哽咽著說道:“無雙,因為我,你受累了。”
燕無雙輕輕一笑,“玉辰,娶你,我無怨無悔。”
乾清宮。
慶宣帝在聖旨上蓋好玉璽,緩步走下龍椅,負手在後,凝眉輕語,“給桓兒挑選的王妃,不僅要出身名門才貌雙絕,還必須賢淑、恭孝、寬厚。你說,桓兒到底是不是有喜歡的人了?”
嘉公公跟在慶宣帝的身後,知道慶宣帝並非需要他回答,便默默地不作聲。
果然,慶宣帝自言自語地又說道:“應該是有喜歡的了,要不然為何說要等兩年再說,沒有中意的人,怎麼會說要等兩年呢?”踱著步子,又沉吟了一刻,慶宣帝仰起頭來,看著大殿的屋頂,“他的婚事可以先放一放,明月的婚事必須得早早辦了。”
說著,慶宣帝轉身回到龍案前,不一會兒,又是一道聖旨蓋好了玉璽。嘉公公眼觀鼻,鼻觀心,就連呼吸聲也輕不可聞。
“去頒旨吧。”
慶宣帝一揮手,嘉公公這才上前,彎著身子,把幾道明黃色的聖旨卷好了,放在托盤上,出了殿門,叫了三個有頭有臉的太監來,把聖旨交給他們,安排著他們到相關的人家去頒聖旨。
蘭芝跪在四公主宇文明月的麵前,大氣都不敢出。
宇文明月眉間全是厲色,瞪著蘭芝,陰沉沉地問道:“你打聽的可屬實?文玉婧得了姑母的喜愛,還上門去糾纏表哥。”
蘭芝俯身頭貼在光滑的白玉磚地麵上,顫顫危危地回道:“是,打聽來的消息是這麼說的。文家小姐見過長樂公主後,今日一早就去了睿親王王府,不過,睿親王並未請文小姐進府,還……”。
“嘭!”一個杯子砸落在地,濺起的碎瓷劃傷了蘭芝的手背,蘭芝不敢呼疼,也不敢亂動。
“還什麼?你個賤婢還不快點說,成心想叫本公主著急嗎?”
“是是是,公主,那文小姐和一個叫李嬌嬌的一起去見睿親王,被睿親王擋在門外,還派侍衛送去了順天府,說她們是刺客。”
原本陰沉著一張臉的宇文明月微微一愣後,便笑了起來,起身向前走了兩步,語帶急促地問:“真的?表哥把文玉婧和那個什麼嬌的兩個妖精送去順天府了?”
蘭芝一想到她接下來的話又會惹來宇文明月的怒斥,頭皮一陣發麻,可容不得她不回答,隻能硬著頭皮,說道:“原本睿親王是派了侍衛把她們送交順天府查辦的,可是長樂公主派了人把她們救下了,並接到了公主府,聽說還安撫了兩人,並答應會為她們討公道處罰假傳睿親王話的小廝,長樂公主還說要替文小姐在睿親王麵前美言幾句。公主,文小姐她絕不會是對睿親王無意,她必是懷著非份的心思來接近四公主的。”
宇文明月一腳踢翻了蘭芝,猙獰著雙眼,“你說什麼?文玉婧這個賤人,居然得了姑母的青睞,還說要為她在表哥的麵前美言。賤人,賤人。她居然是打得這麼一副好算盤,還說她看到表哥和那個農女一起逛燈會,一起猜謎語,說他們不對勁。卻原來是她懷著那份心思,早就看中了表哥,想借本公主的手除掉那個農女。”
“是啊,公主,那個農女是什麼身份,才不過十二歲,睿親王怎麼會和她有牽扯,咱們派去打聽消息的人根本就沒打聽出睿親王對那個農女有意思,倒是這個文小姐有些奇怪,不止跟一個人說過睿親王是她的表哥,對啦,她還跟別人說她是公主的表姐,那些小姐們聽了她的話,都對她禮遇有加,她這全是在借公主你的名義來籠絡人。”
“呸,她個賤人,她什麼身份,和我們八杆子打不著,居然敢自稱是本公主的表姐,還敢惡心地叫表哥。”
宇文明月氣極敗壞地又拿了東西砸在地上,蘭芝縮成一團,可就是這樣,也避免不了那些瓷器的碎片砸劃到她的頭上、身上,隻一會兒,整個屋裏到處都是砸碎的花瓶和擺件,蘭芝的頭上、身上都被劃破了,深淺不一的傷口都滲出了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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