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
一年以後。
在冷風中,漸漸清醒,抬起頭,天空被分成了兩塊,一半是蒼白,一半是烏黑,沒有雨,也沒有陽光。
莫名的哀傷似漣漪般蕩漾在心湖,欲淚還傷的神情像是天際的流星,在一瞬間出現,又悄悄的淡去。
雨菲轉過身,漸漸消失在街道的傍晚。
雨菲:梔子花香和飛揚的柳絮,騎著單車的鄰家女孩,想起曾經漫步的田間小路,此刻是否已經淹沒在蔥鬱的野草間,油菜花,微黃的花瓣散落在褐色的土地上,踏著的那片土地在紛繁變化的時間中也開始蛻變成了過往的秋葉,在昨日的秋風中枯殘,再也不會回來。
蕭軍:還記得那時候,坐在你單車後麵的我,眼睛中含著笑。
雨菲:你說,我的眼睛像是剛從秋水中走過;我們微微上揚的嘴角,哼著歡快的歌,我問你:未來在哪裏?你點了一下我的鼻尖,說:不在乎天長地久,隻在乎此刻相隨。現在突然明白,那一刻的相隨正是注定了天長地久的痛,我不知道這樣的痛什麼時候可以真的愈合,於是我祈禱:上帝,為何讓我遇見你?而生命之使然,如果在重新來過,我還是願意選擇來到你的身邊,和你相隨在那一刻,即使真的注定要有天長地久的痛。而現在麵對現實的麵龐,我隻能對你說:對不起,許下的諾言變成了食言;楓葉再紅時,我不會去找你。你說,你們那裏的楓葉已經紅遍了整座山頭,你說,因為要等我,所以一直沒過去,我想,這應該是最後的一些隻言片語了,我要嫁人了,我們今生無緣——
蕭軍:你一句今生無緣,要把我的心整個的撕掉,我還來不及傷心,人已經傻在了那裏;我買了回程的車票,我想你,想見你——
雨菲:你醒了嗎?還是傻在那裏嘛,說著傻話嗎?與其相見還傷,不如從此天涯,再不相見——
蕭軍:我醒了,我一直醒著,列車的轟隆聲在我的耳邊回響,窗外的樹木和藍天,快速的倒退著,我很快就會見到你;僅僅是想想,也讓我覺得激動不已,隻想你,想你——
雨菲:你真的不懂嗎?你真的以為我們還是那個單純年代的孩子嗎?我和你都已經長大了,那些歲月中懵懂的故事就讓它過去吧。——
蕭軍:過的去嗎?如果你真的相信,那就見我——
後記:如果時間可以倒流,你還會愛上他或者她嗎?也許會,也許不會。這是假設,沒辦法回答,因為不管怎麼回答,已經在那一刻做出的選擇都已經成了注定。
‘莫名’在辭海中的解釋是沒辦法用言語表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