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傳一(1 / 2)

仁武三年七月,山頂上,懸崖邊:

一群黑衣裝束的人各個手持武器圍攏成一個圈,一粉衣素裝女子麵朝著黑衣人,她的身後隻有一麵斷壁,也就是說,要麼死,要麼。。。。還是死。

黑衣圈外,自馬車上下來一個白衣綽綽的男子,雙眼緊盯著女子,緩步向崖邊走來,垂著的兩手緊緊握拳。黑衣人自覺讓開了道路,這男子很快走到了女子近前。

“既已如此,何苦追來。”女子開口說話了,聲音清淡平靜,似乎在街巷、湖邊的尋常聊天。

“敏敏,你是何苦,確然是我對你不住,可她是無辜的啊。”男子皺眉,輕斥道,始終不舍得對她說半分重話。“如今能給你的我都給了你,任性總也要有個限度。”

“任性?”敏敏一聲輕哼,不屑道:“我任敏敏自來拿得起放得下,既然已是陌路人,從不殘喘半分。你從來隻信她說的,可信過我半分?”

“莫要再放肆,我若不信你,何苦追到此。別鬧了,隨我回去,我自會護你無恙。”垂在身側的手,鬆開了又重新握緊,青筋錚錚。

“皇上,敏敏跟著你,從無悔過,請皇上放我一條生路。那皇宮終不是我等江湖女子可容身的地方,請皇上憐惜敏敏福薄,承不起您的情分。”抬起手,從衣襟裏拿出一個飾物隨手甩給了白衣皇帝,“自此,皇帝你守著你的大好江山,陪著你的宮中美人,敏敏自此生死有命,你我兩兩相忘便是對敏敏最大的恩惠。”語畢,轉身向崖壁走近。

“敏敏。。。”眼見敏敏走向懸崖,皇帝不禁心急,“敏敏,莫要任性,你身上還有我的孩兒,怎可能相忘。那邊危險,速速回來,什麼我都答應還不行麼?”

敏敏已經站在崖邊邊上,半隻腳已經在露在崖外,但凡哪個泥土鬆一點點、風勢稍大一些些都勢必要跌下的,這懸崖陡峭險峻,縱然是武功高手也不敢保證無恙歸來。

敏敏拍拍衣袖,回頭笑道,“皇帝,既然我說了忘,活著不能忘那就死了忘。不過我曾經答應過你的事情我依然會做到。這,不就是你當年接近我的緣由嘛。我不像某人,從不會言而無信。”

看著那呆瓜皇帝一步步的往過蹭,不禁笑了出聲,“你總說是我亂猜測,你總說她萬般良善,你總說你欠她諸多,你可知她才是真真的惡毒啊。。。”

抬手,將衣襟解開,拉到肩頸處,大半個香肩袒露出來,瑩白的肌膚上斑斑黑痕,猙獰的血管突露,縱橫交錯,從肩頸處向著臂膀、頸背延伸。

正在向前邁的步子一下製住,呆愣在了那裏。“詛心咒?莫不是詛心咒?難道。。。不。。。不可能啊,不會的。。。敏敏,這。。。”

“不信?你是不信她還是不信我?”重新將衣衫穿好,後退半步,將未係的衣衫打開,抹胸外的酥胸半露,心髒的上方紅色血管遍布肌膚,凹凸不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