帳篷裏沒有燈光，也沒有任何光線透進來。可人在黑暗中久了，自然就能看到了。張辰秀看到袁振峰的眼神，連說什麼話都不知道了，隻知道閉上眼睛，跟著他的動作……
營地的周圍是有人站崗執勤的，等袁振峰緩緩退出來以後，白色混著血跡的液體也流了出來。“我去打水……”袁振峰站起來套上件就想去打水給張辰秀清洗一下，張辰秀臉一紅，直接拉住了他：“外麵的人……”袁振峰撓了撓頭，想想也是，要是自己真的去打水過來，不被看到還好，要是被看到了，秀兒明天肯定會不好意思死了。
想了想他去把水壺裏的水倒出來，擰了擰帕子，就動手想給張辰秀擦擦。“我自己來，我自己來。”張辰秀一把‘搶’過帕子，她可不好意思讓他擦那裏，多尷尬啊。“秀兒你先隨便擦一下，我去外麵打盆水給你擦擦身子，不然都是汗，你睡覺會不舒服的。”袁振峰說完站起來，帶著臉盆就出去了，張辰秀攔都來不及攔。這人傻了吧，難道擦身體人家就不知道他們做了什麼嗎？
袁振峰還沒走到河邊，就看到洪政委了。平時政委跟連長都會在入睡前巡查下周圍，今天本來是輪到袁振峰的，但洪政委說張辰秀難得過來，就換換。這會兒也巧，正好逮到那啥的了。“喲，老袁啊，幹嘛呢？”洪政委笑地那叫一個不懷好意，雖然袁振峰所在的帳篷周圍沒什麼人，但有些事，大夥兒都心知肚明的嘛。
“天兒熱，我來打點水擦擦。”黑暗中，袁振峰語氣正常，就是不知道這表情……“嘿，大老爺們兒的還打水，直接進河裏撲騰幾下不就完了麼。”洪政委這個娶了媳婦很多年的人自然知道袁振峰這是幹嘛呢，想當初，他跟媳婦洞房的時候，還不是半夜的去打水給媳婦……啊呸，想什麼呢這是。
“你忙你的去吧。”袁振峰撇了他一下，“哎老袁，別說我沒提醒你啊，這會兒水可冰了，你可別把你家小張給凍壞了。”洪政委倒是注意影響，說話的時候聲音也不高，但是一說話，他就哈哈大笑地走了，引地執勤的戰士們全都看向這個方向，不過聽到是政委的聲音，大家也沒在意什麼，政委這人好是好，但是沒事的時候吧，老找點事‘欺負’下大家，大家也都習慣了。
聽洪政委這麼一說，袁振峰就乖乖地打了盆水去燒熱了才端著水回來。張辰秀用帕子就著水壺裏的水擦下身，雖然看的不清，但血腥味還是能聞得到的，身上的還好說，可這被單怎麼辦啊？這事肯定會經曆不錯，但現在是在外麵呢，明天怎麼辦？張辰秀很懊惱，自己怎麼就這麼開放了？
等了好一陣袁振峰都沒回來，她摸到自己的衣服扣上，坐在床上動都不敢動，生怕多移動一下，床單就更悲劇。“媳婦兒，我回來了。”袁振峰的聲音傳來，帳篷的簾子也被掀開了。“好久……”張辰秀嘟囔了句，她都差點睡著了。“把水燒熱了才拿過來，不然太冰了你受不了的。”袁振峰把臉盆放到床鋪旁，伸手去想拿自己的毛巾。“哎，我包裏有擦身子的毛巾。”張辰秀指了指自己放包的方向，讓他拿過來。
袁振峰找到毛巾，沾水擰了擰，動作很溫柔地給張辰秀擦身子。從脖子一路往下，當毛巾擦過胸前的殷紅時，她情不自禁地抖了一下。袁振峰暗暗咽了咽口水，今天不行了，媳婦兒是第一次，自己可不能讓她太受累，拋開那些雜念，袁振峰專心地給張辰秀擦身子，後背、腹部、大腿甚至兩腿間都沒放過，張辰秀臉紅地發燙，慶幸現在暗處，袁振峰看不到自己什麼情況。
“我擦過了，你怎麼辦……”張辰秀坐在床上，輕聲問。“我已經去洗過了，媳婦你先睡吧。”袁振峰端著髒水出去倒水，剛才等把水燒熱的時候他就已經跳河裏撲騰過了，男人就是方便。“媳婦你怎麼還不睡？”袁振峰倒了水回來看到張辰秀還坐著，就奇怪了，明明感到她累了啊。